.樸·袖兒聽著石隱吐出詞語,不解道:“先生口中之語,實在讓袖兒有些迷惑。”
石隱平靜的說道:“石某一時多語,袖兒姑娘不必介意。”說完,右手在劫玉琴上一摸,右手逼勁入內,隻見劫玉琴琴身微微一震,竟在橫向的中間露出一條縫來。
樸·袖兒驚奇的看著石隱的動作,直到石隱伸手將縫隙撐大,從中取出一本黃色的書本來。
石隱將書取出,然後才將劫玉琴輕輕一合,放在石質的圓桌之上。
樸·袖兒不由得湊過來,朝書上看去,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劉氏族譜”。
石隱拿著書看著,略帶感慨的說道:“人生百年,這本書卻流傳了幾千年,無人知曉其中的秘密,看來北劍皇最後也沒有將此物共諸於世。”
樸·袖兒聽著石隱的話,奇道:“先生的口氣十分奇怪,世人皆說袖兒是個謎,我看先生也是一個謎啊。”
石隱朝著樸·袖兒看了一眼,詢問道:“袖兒姑娘可否將此書送我?”若是平常的石隱,說起來一定是謙虛而冒昧,或者根本不會說出口,但是此時的石隱性情大變,語氣中含有著不可置疑和確信,與其說是請求,不如說是命令了。
樸·袖兒聽著他的語氣,不怒不驚不訝,輕輕說道:“此書對我毫無意義,既然先生開口,這便是先生的了。”
石隱回過眼神,視線停留在族譜上,右手內勁透入,竟然將族譜瞬間燒成了灰燼來。
樸·袖兒心頭微微一震,要知道科技的發達和第一宇宙的戰亂,使得重生的第二宇宙中,古書的藏量非常之少,劫玉琴身為古地球之物,黑市價格可賣得幾億不等之數,而這族譜的價格更是不下於劫玉琴。
看到石隱一手毀掉幾億的物價,樸·袖兒不由得對石隱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這個人從出現到現在,就如同一把刀一般,非得要在人家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才行,如果這是作做,樸·袖兒可以毫不在意,但是石隱身上流露出的那種天然儒雅之氣,淡然之風,宛然古人一般,這對於向往著自然生活的樸·袖兒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奇跡。
世上竟然有如此之人?不為名利,不為金錢,為情為義而活著嗎?石隱口中的冷漠卻引得樸·袖兒心頭升起一股暖意來。
不遠處響起細碎的腳步聲,曼曼手捧著木盤過來,木盤上放置著一個紫色的茶壺,外帶著兩個潔白的小杯子。
曼曼走得近了,笑道:“小姐,先生,喝茶吧。”
曼曼熟練的將茶倒入茶杯之中,笑盈盈的看了看石隱,老實說,她現在還感動在那首曲子裏,所以對石隱當然是有好感。
石隱看著茶壺顏色微黃,形象飽滿,心中已明了大半,再聞到茶中之香,不由得歎道:“菊花石乃石中極品,用以做壺,形似帶殼之玉米,色澤金黃而剔透,側身飾以稻穗,古謂‘金玉滿堂’也。”
“茶中之香若雲鶴飛天,清香淡雅而不乏自然,應該是茶中極品的‘束竹仙’了。”
樸·袖兒滿目驚訝的看著石隱,呆著竟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這一套石壺雖經常使用,時常有待客之用,但是從未有人能夠如此準確的說出其名稱和材質來,樸·袖兒也是翻閱古書並拿石壺卻做了高科技的鑒定後才得知這是一種古老的石料名為菊花石的。沒想到石隱一眼便看出來,更驚奇的則是這“束竹仙”乃是自己根據古老的配方得出,當今人士唯有讚同,若問起名字,自己也是笑而不答的,他竟然一聞便知道此是“束竹仙”。
就在樸·袖兒暗自驚訝的時候,曼曼卻是不服氣的舉起其中的一個潔白杯子對著石隱道:“先生可看得出這杯子是何材料嗎?”
石隱眼看這杯子潔白美好,純潔無瑕,定是玉料不假,再看這杯身通體光亮,雖無花紋裝飾,但是切割整齊,曲線流暢而古樸,富有光澤之感,石隱將杯子拿在手中,仔細盯著一下,笑道:“這是東漢所產的河田玉杯。”家教深厚的石隱再加上對諸葛武侯所留下的天下書籍的學習,知識上當真是博大精深了,辨別這些自然是不在話下。
曼曼幾乎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石隱,樸·袖兒的心猛地一跳,看著石隱那張剛毅的臉龐,不由得生出一絲的崇拜之情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人物,他到底是什麼人?
連樸袖兒都在想,是不是上天在捉弄自己,本以為石隱給自己的驚訝已經夠多了,但是為什麼他偏偏又來一句自己以為這一生都不可能聽到的話,那一刻,她幾乎有種想指著石隱鼻子罵他的衝動。
是的,石隱喝完茶的第一句話是:“有沒有後備的飛船,借我一用。”
話語是如此的直接,讓樸袖兒不由得瞪了石隱一眼,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龐和銳利的眼神,不含有一絲感情的色彩,樸袖兒隻覺得一陣失意,恍然間靈台一絲清晰,自嘲似的忖道,自己是否太自做多情了,沒想到這平生第一次的自多多情,帶來的回報隻是人家的去意,既然去意以有,又何必強留呢?
想到這裏,樸袖兒恢複了平日裏的平靜,說道:“在離這裏十公裏外的停機坪有幾艘後備的,先生喝完茶後就可以啟程了。”說完,對著身邊的曼曼道:“你去停機坪將密碼輸入,調成雙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