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安麵色一變,旋而裝著驚道:“莫非宗主懷疑是北劍皇門下的手?”
石隱點點頭,說道:“如今而言,我們隻和北劍皇門有仇,就算是石勒或者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你我和習老哥哥的關係。”
釋道安說道:“可是劍皇門……”
石隱突然瞪大眼道:“不好,杜兄和嵇老夫人他們!”
釋道安也驚道;“若真如宗主所想,那杜兄他們真的危險了!”
藍月此時打斷石隱的想法說道:“這樣的想法太不精密了,況且簡單的把習鑿齒的死亡和我們的襲擊聯係到一塊,不足以證明別人就知道你和他們的關係。”
石隱皺眉道:“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藍月沉吟一下說道:“叫釋道安南下趕上杜韜一群人,以防不測,而且北劍皇門的勢力範圍出了襄陽就少有了,不過若是北劍皇門知道查出她們的身份,為了奪取劫玉琴的話,那她們可真的就危險了!”
石隱急道:“可是劫玉琴不是已經被那白衣男子拿走了?”
藍月冷笑道:“誰知道?除了我們,沒誰知道,普天之下的人都隻知道劫玉琴在七賢莊裏,如今那日廣陵散現,恐怕天下都傳遍了,雖然那日那些人全都死了,不過北劍皇門也會放出消息的,官兵裏也會放出消息的。雖然杜韜一群人本來武功就不錯,又生在草莽之間,加上大帝劍決,但是仍然凶多吉少。”
石隱聽到這裏,一沉聲,說道:“我們現在立刻南下,若是被背劍皇門查出她們的真實身份就麻煩了。“釋道安一愣,突然笑道:“這點宗主不必擔心,我臨走的時候給了她們幾張人皮麵具,應該無人可以認出,況且有杜兄弟一行人在,沒有問題的。
石隱這才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突然門外不遠處傳來響動聲,石隱忙道:“不好,快躲起來。”
二人忙四處一看,竟然沒有可藏之地,石隱轉念一想,忙道:“快將習老哥哥抬上床。”釋道安會意的將習鑿齒抬上床,側放著,麵朝裏麵,石隱則在地上將血跡擦幹淨。
擦完之後,石隱則和釋道安一起將羅帳放下,幸好是冬天,兩個人藏在被窩裏,外麵也看不出來。
門一下開了,一個滿臉肥肉的官員大笑著進來道:“習兄……哦,你睡了,怎麼連蠟燭也沒有吹滅。嗬嗬。”
釋道安連忙裝出習鑿齒的聲音道:“杜,哦,杜兄啊……”
杜會笑著坐下來道:“習兄,這樣坐下來會不會打擾你睡覺啊,老杜可是有大事情和你商量啊。”
釋道安連忙想要拒絕,石隱則是搖搖頭,若是現在拒絕,恐怕起疑心。
釋道安還沒說話,杜會就開始大笑道:“杜兄,我今天晚上可是去見了石勒大將軍,那果然是英武非凡啊,傳說他戰場之上一斬千人,果然有此豪氣啊,他已經答應了我助我保住這一方水土,哈哈哈。”
釋道安連忙說道:“恭喜啊恭喜,杜兄乃是有貴人相助啊。”
杜會大笑道:“那也多虧了習兄啊,若不是習兄將這消息透露給我。”聲音一頓,說道:“對了,我回來的時候還前去你說的那家客棧去看看,去拜訪你說的東山宗主,沒想到已經人去樓空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釋道安裝著笑道:“想必是他有要事在身。”
杜會笑道:“無啥無啥,如今有石勒將軍幫忙,這城算是保住了,不過石勒將軍叫我將消息封鎖,而且閑雜人等不能接近那院子,恐怕那院子是有什麼問題咯,不過我們這等官場中人不管武林中事,哈哈。習兄,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說話有點喘氣?”
釋道安那是將頭埋在被子裏,說久了,當然說話喘氣了。
杜會見到習鑿齒不做聲了,而且還傳來呼嚕聲,自覺的把蠟燭一吹,笑道:“習兄還是做春秋夢去吧,我老杜也要回我的安樂窩去了。”
杜會一走,釋道安和石隱這才出來透口氣。
釋道安一握手,眉頭一凝,冷聲道:“我釋道安就算拚著不上天堂,也要將這人殺掉。“藍月在一邊說道:“聽杜會的口氣,好象是他叫他們去找我們的,莫非是和官府裏麵的人有關……除非官府裏麵已經被人買通,或者設下了暗子在此。“石隱沉默一下,突然冷笑道:“如此正好。”
釋道安問道:“宗主,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石隱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冷笑一下道;“別急,還有事情要做……”
釋道安一愣,石隱噓了一聲,二人靜靜的躲在被窩裏,在二人的眼裏,黑夜的屋裏卻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