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救命!”
第一感覺,疼,非常疼,手腕,足踝,被人抽筋一樣疼痛,一動都不敢動,當神誌慢慢恢複,凰鳳九才發現,自己被人囚禁在了一間黑暗的密室,冷風從背脊吹來,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心跳的厲害,
四周安靜的要命,
沒有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渴望真相!
……
人性情、遇到危險、困境時,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自己的親人和守護她的人。
“水仙師姐,清風哥哥,你們在哪裏?”
凰鳳九輕輕的呐喊,這是她絕望中的希望。
師姐雲水仙最與她親和。
柳清風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耗子都沒有出現,身體一點一點的虛弱著,在黑暗的囚室呆的久了,凰鳳九想起了很多往事,在她五歲的時候,家鄉大旱,父親不得已帶著全家投奔親戚,中途遇到劫匪,全部被殺。
若不是師父雲無策救了她,她也沒命了。
雲無策將她帶到梧桐山,
梧桐山,在東嶽國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山中有座莊園,名為梧桐山莊,後山山坳地勢寬闊,鍾靈毓秀,風景極美,從此,凰鳳九有了一個大家庭。師姐師兄,師弟師妹,二十二人,快快樂樂的在山中學習玄術。
日月如梭,如白駒蒼狗,忽忽已七年,春去冬來,去年中秋,雲無策帶來一個好消息,錦城鳳鳴學院修改前製,要在次年中秋收一期破格弟子,比十年收徒時間提前了四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提前,但,這是一場可遇不可求的機遇。
雲無策承諾,若誰能在比賽中勝出的,他會請求有門派勢力的好友寫舉薦信,送到鳳鳴學院學習。
鳳鳴書院,那裏可是鳳鳴學院呀。
在東嶽國,是每一個擁有‘物靈脈’學子的夢想之地。
物靈脈千人不能有一,若擁有物靈脈的人不能學習更高強的玄術,最終也會落得一個‘江郎才盡’的下場。
如此不可得的機遇,如此難遇的登天之門,擺在眼前,師兄弟姐妹更加潛心修煉玄術,增強內力。
大半年如一日,
離鳳鳴學院收徒還有三個月,
他們必須提前做起準備,
凰鳳九和柳清風毫無懸念的拿了頭籌。
柳清風雖是第二,卻是真才實學,而凰鳳九,拿第一不費吹灰之力,這多虧了她的師姐雲水仙。
雲水仙是雲無策唯一的女兒,天生沒有物靈脈,他為了讓雲水仙更進一步,不知道尋找了多少仙草妙方給她煉製丹藥,而雲水仙,卻把增加玄力的丹藥偷偷的給了凰鳳九,……。
囚室外有了腳步聲。
終於有了動靜,
凰鳳九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
“水仙,你真的要這樣做?”
“怎麼,你心疼了?”
一個極優雅的男子聲音問道,接著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冷冷的,充滿了厭惡,凰鳳九心底一顫,慢慢的坐起來,不敢說話,暗室的房門被人推開,兩個人,一人提著燈籠,一個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
熟悉?陌生!
陌生?熟悉!
女的,一身蔥綠色飄逸裙衫,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
男的,一臉回避的神色,又不得不跟過來的矛盾讓他不敢去看倒在地上的凰鳳九。
“師姐?清風哥哥?”
凰鳳九瞪大著眼睛,無法置信的看著他們。
啪地一聲,雲水仙手起掌落,狠狠的扇了凰鳳九一記耳光,清麗的臉上被惡毒掩蓋,怒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師姐?”
“……”。
果然,果然是真的。
凰鳳九該想到的,她們腳步沉穩,手拿鑰匙,一定知道她被囚禁在此地,可是,為什麼?
心慌的要命,
隨著五根血紅的指印出現在臉上,凰鳳九緊緊的抓住了地上的稻草,在絕望中一點一點的去相信。
雲水仙一改平時的親和,跋扈而驕傲的捏住了凰鳳九的下巴,一雙惡毒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凰鳳九,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意外,我們明明在後山,明明在為你慶祝,轉眼間,你怎麼成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