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魔主,力通天地,致萬教齊伐,一戰驚神霄,血流至諸天萬界,萬教引百萬蒼生凡血,禁天地靈氣,結合魔族有義之士,以仙靈法旨一擊斃魔,將魔頭打得粉身碎骨,從此這天之下再無魔主,匡,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原本坐在太師椅上的白發老人緩緩直起了身子,向著酒樓走去。
被說書聲吸引的人群發出不滿的抱怨,走的走,喝茶的喝茶,原本被擠得水泄不通的小桌,已經散去。
“老先生,我有一事不明,這諸天魔主犯了何事竟引得如此多的仙人不計代價的滅殺於他。”
老人側著頭瞄了眼發聲之人,發白的青衫,髒亂的發髻,無一不在說我是個無權無勢且無財的趕考書生,丹陽國主本是一介凡夫俗子,機緣巧合之下拜入仙人門下,五十年後下山歸來可騰雲駕霧,成為一方豪強,所以丹陽國主從不看輕任何平凡之人,每三年便發起全國性的試煉,中文狀元郎在朝廷必能官途順暢,直步青雲;中武狀元郎可獲國主推薦進入仙門,所以縱然考試資格需要現在各地審核之後方能進入試煉,但每三年的一次的試煉卻每每都是人滿為患。
“引得仙人圍殺自然便有其可恨之處,不說別的,我們這一方大陸本是充滿靈氣的修仙寶地卻因為沾了那魔頭之血,變得靈氣稀少,連眾生的壽命都越來越短,你說此魔該不該誅?”老人扭回頭去繼續走向酒樓。
“可是,若無仙人誅魔主,魔血又如何,漫遍這諸天萬界?”書生繼續發問。
“哼!”隻聽老人發出一聲,這書生便覺得好似一座山峰壓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背脊被迫緩緩低下,膝蓋顫抖著,仿佛下一刻便要跪下似的。可這年輕書生好似在膝蓋之處插了一根鋼筋,不願就此跪下。
“轟隆。”晴天竟發出了雷聲,雷聲之大仿佛天地被激怒,嚇得老人一頓哆嗦,書生頓感壓力劇減,不禁向後倒去。
“算你運氣好,今日老夫不與你計較了!”老人快步向遠處走去。
這就是仙人嗎,真是喜怒無常啊。書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平白無故得罪了一位仙人,如是與國主無關還好,若是與國主相識,自己這幾百裏怕是要白走一趟了,家中積蓄已經所剩無幾了,指望著自己能中個狀元光耀門楣,完成老師的遺願,真是世事無常啊,書生向著尚書省走去,即使不能功成名就也要一試,書生的眼中堅定的神采從老人的發難到如今從未變過。
“青蓮觀第八十七代弟子宋丹陽拜見監察長老。”身著龍袍的男子跪伏在說書老人麵前。
“宋丹陽你可知罪?“老人望向尚書省,看也不看跪在腳下的男子。
“弟子知罪,望長老從輕處罰。”這位在丹陽國內呼風喚雨的國主,額頭冒出了冷汗。
“哦,你知何罪?”老者帶著冷意的眼光瞟向丹陽國主,“今日你若說不出來,便是欺騙於我!”,隨著老人的話語鑽進了宋丹陽的耳朵內,宋丹陽渾身像是被螞蟻啃過的瘙癢。
“弟子不知啊,弟子不知啊,弟子知錯了,望長老網開一麵,放弟子一馬。”丹陽國主如同孩童般在地上打起了滾。
“哼,好歹是學過幾年仙法的外門弟子,竟然連個凡人都不如。”
“你可知,在你這小國之中竟然有人膽敢對誅魔一戰提出疑問,你可知這是什麼罪責?”宋丹陽剛剛緩和的身體打了個冷顫,這可不是丟掉性命的罪責,而是要滅國清洗啊!
“是何人如此大膽敢發出如此言論,弟子必定馬上發兵將此人五馬分屍,錯骨揚灰,”說到後麵丹陽國主充滿了恨意,自己所受之苦都是這出言不遜之人的錯。
“此人便是,在你那尚書省考核的學生,你教導的很好。”老人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宋丹陽腦後將手掌放上,“這便是那人的相貌,你應該知道這些儒人,萬年前那些功德天成的儒生求證於天地,護得他們儒生一脈,我等修士無法對其出手,聽好,我不要他就簡簡單單的的死去,我要你向外界傳達他進入仙門修煉,然後將其丟入那條魔淵之中,好好讓他知道魔頭為何要伐!”
謹遵長老法旨,丹陽國主頭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直到宮中傳來腳步聲逐漸消失才敢緩緩抬起頭來,臉上一臉陰鬱,自從下山以來除了每三年監察長老前來收取弟子之時,自己便一直是高高在上,今日卻仿佛進入那鬼門關一般,心中已經是氣憤難耐,卻又不敢把怒火發在長老身上,那這書生便成了唯一的出氣之處“來人,將此次考試的所有考生資料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