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是那個才子獨自吟唱。
“可惜啊,空有西湖,卻無錫壺,東坡先生的西湖絕對,至今還無人能對的上,當真悲呼。”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與前者的洪亮相比,這道聲音中卻多了一絲的哀愁,語聲緩慢,聲音雖然低,卻字字清晰入耳。
東方勝注意到了這聲音的來源,就在自家包廂的閣樓下,幾個青衫書生聚集在西湖岸邊,吟詩作對,交流學。
蘇東坡的錫壺對,在後世都被要對爛了,無數版本的下聯,東方勝聽到這幾個書生的惋惜,不由來了興趣。東方勝看到,在這幾個書生的旁邊,有一座石碑,上麵提著的是蘇東坡的詩句,難怪,這幾個書生見了會吟出蘇東坡的錫壺對,原來如此。
有了!
東方勝從桌上拿起了一個小瓷杯,杯中倒滿了美酒,捧著玉杯學著人雅士一般的飲酒方式,小三步,茗一口,故作思索狀。東方勝這一個舉動可引起了東方勝不敗的好奇心,這樓下幾個窮酸書生的詩句她也聽在耳中,隻是,對她而言,這些詩詞歌賦仿佛如同天書一般,迷迷糊糊的。不過,這不妨礙東方不敗欣賞勝弟的表演。
這陣子的接觸。東方不敗也知道東方勝有時候喜歡戲耍的小心思,瞧這摸樣,多半是想要戲弄這樓下的幾個窮酸書生了。
隻見東方勝茗了一小口酒後,突然放聲而吟:“捧瓷杯,看詞碑。”
這詞碑,便是指印有蘇東坡詞的石碑。
整個西湖岸邊的人們紛紛被東方勝這一聲高呼吸引住了目光,尤其是閣樓下的那幾個青衫書生,此刻更是一臉呆泄的看著東方勝,充滿了驚訝。因為東方勝此刻站在陽台前邊的摸樣,就好似一個吃醉了酒的醉漢,身體搖搖晃晃的,手中還捧著一個酒杯!
東方不敗饒有興趣的看著東方勝如何收場。
在大家的目光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東方勝一口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猛然的將手中的空瓷杯砸向了那塊蘇東坡的詞碑上。一聲清脆的響,瓷杯瞬間被碰成了碎片。
這是哪一出?
所有人像看傻子一樣看東方勝。
這時,東方勝好像醒悟了過來,放聲大悲:“瓷杯碎詞碑,此悲瓷杯!”
什麼瓷杯瓷杯的,這搞什麼啊。許多人原還想看一出好戲呢,沒想到卻隻看到了一個醉漢是發酒瘋,還瓷杯的……
瓷杯?
捧瓷杯,看詞碑。瓷杯碎詞碑,此悲瓷杯!
嘩……
所有人猛然回轉過身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剛才那個酒瘋子。
安靜,安靜,非常的安靜。
好一會兒,大家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捧瓷杯,看詞碑。瓷杯碎詞碑,此悲瓷杯。提錫壺。遊西湖,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在口中念叨了兩句,又忍不住再念叨兩句。在西湖這一帶出現的,要麼就是一些才子佳人,要麼就是一些也算懂得學有涵養。有藝術細胞的,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詩詞歌賦。
就連常在西湖捕魚的一些漁翁,也因長年受到這些才子佳人吟詩作對的熏染,多多少少也能蹦出幾句詩詞。
提錫壺。遊西湖,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捧瓷杯,看詞碑,瓷杯碎詞碑,此悲瓷杯。
這,這絕對啊!東坡先生流傳了幾百年的絕對,居然在今天,在眾人的麵前被人給對了出來。這,太瘋狂了,太刺激了。
方才還在悲歎東坡先生的絕對至今無人能對的出的那個書生,此刻更是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樓閣上手持羽扇,綸巾頭帶,一臉一臉意氣風發的東方勝。
就憑借著這個千古絕對,書生絕對能肯定的道,才子,福州第一才子的美譽是絕對跑不了的。
包廂內,東方不敗杯中的酒灑了一地,她還在癡呆呆的看著東方勝,她雖沒讀書,但是這對子還是知道一些的,對子的原理也知道一些,雖然自己不會出也不會對,但是將東方勝剛才說出來的下聯放在口中念叨了幾遍,再結合上聯,她再沒知識,也能分辨得出這對子對的真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