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說我根本不愛你,你會信嗎?”江辭雲的臉貼住了我,皮膚與皮膚間的接觸太真實了。

可我竟然一時哽住了喉嚨。

“會信嗎?”他窮追猛打問著。

兜裏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無端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江辭雲鬆開我,我接了電話就聽見沈茵的聲音,她報下地址說會等我,我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下意識要去撥嚴靳的手機號。

江辭雲一把按住我的手腕:“瘋了?”

“就當我自私吧。你哥那樣的人不能和沈茵在一起,他讓我害怕。沈茵這一路走來遭遇了多少事,要再被甩一次,我不敢想。”我一扭胳膊,可江辭雲並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那他女兒和老婆怎麼辦?”江辭雲一字一頓地說:“我也是有女兒的人了,嚴靳再不喜歡她老婆,好歹那個女人很愛他,要是我哥的出現刺激了嚴靳,我不保證那小子會不會做些離譜的事出來。”

“比如?”我挑眉。

“離婚。”江辭雲說。

嚴靳這人心不壞,比起商臨那肯定要好很多。我心亂得不行,顧不得別人的處境了。沈茵才是我朋友,那姑娘不是。心狠了狠,我猛地把手抽出來,終是按下了嚴靳的號碼。

“聽話點,行不行?別打了。”江辭雲的聲音聽起來暴躁了很多。

我沒理,用最簡單的字句近乎誇張地敘述了一番。大抵意思是沈茵心情不好,和個她不熟悉長得挺壞一男人單獨去喝酒了。

話說到這,嚴靳的聲音就聽起來不太對了。

“地址給我。”

我報下地址,掛掉電話。轉身時,江辭雲非常深究地看著我,但他沒有再多問什麼。

這通電話過去之後沒多久商臨就回來了,門是壞的,他一推就進。我正好給江辭雲泡茶喝,端著茶杯站廚房門口那會,商臨一身黑的走近,他走路就和沒聲音似的,說話也慢得要死:“茶是給我的?”

下一秒,我都茶杯就已經到了他手裏。

“你這人怎麼這樣?太討人厭了。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我瞪著他。

商臨眼角都餘光輕輕帶過我的臉,淡淡地吐出句:“我和辭雲是兄弟,我們很像。”

“像個鬼!你最好別在這長住,我不喜歡你。”理智告訴我不能再被這個突然冒出來都家夥影響了,可從他身上我真能看見江辭雲的影子。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寧可喜歡城府那麼深的江辭雲,也不懂得欣賞一個壞得表裏如一的男人。要不是你的好老公,可能現在的商臨是個博學多才的海歸。”

“小時候辭雲挨打,你一個哥哥讓他爸媽打死他,就你這種人,讀再多書都沒用。”我咬牙切齒地說。

商臨一手撐在牆上,頭一甩,甩開他遮住眼睛的劉海,死氣慢沉地說:“看來他早就和你提了我們小時候的事。可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辭雲的報複心你根本想象不到,就因為爸媽更疼我,他沒少算計我,給我校服上剪窟窿,粥裏放老鼠藥害我送醫院搶救這些事他也一起告訴你了?姑娘,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這話聽過嗎?”

我定在原地。

商臨走近我,又說:“十六歲,我喜歡一個女生被辭雲知道了,他給人家長打電話。那年紀我膽還小,辭雲非說我和那姑娘睡了,人家長要來打死我。我被逼得沒辦法才隨便上了輛火車。這一上什麼都變了。十六歲那年,我被打得皮開肉綻,爬都爬不起來。”

“哪個男孩小時候不調皮?就算犯了錯,也早該翻篇了。”我開始吞咽著唾沫:“我看你現在過的好像也不錯,你應該早就擺脫那種日子了吧?能回家不回,你腦子不正常!”

商臨笑了,笑起來又陰又嚇人:“好衷心的女人。”他喝了幾口茶水,又說:“對了,酒吧地址是你給的?今晚上他們兩個可能會很舒服的過。”

我一愣,揪住商臨的手臂:“什麼意思?”

商臨抬手看表:“這會他們可能已經做的很愉快。沈老板一定會求姓嚴的要她,你說通常這種時候男人會不會犯錯?我們猜猜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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