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商臨站起來朝我走來,他好高好高,我估計比江辭雲還要高個兩三公分。
他把孩子遞給我,慢慢地說:“除了我這世界上沒人真能看懂他,更別說是女人。”
我狠狠愣了愣。
江辭雲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們出去聊聊。”
商臨還沒回答,江媽就說:“辭雲,你要是再把你哥逼走,以後就不用再回來了!”
然後商臨對江辭雲說:“我們沒什麼可聊的。”商臨好看的手在我臉上抹了把,輕聲丟給我句:“弟妹,你嫁錯男人了。”
我一頭霧水,這個一點也不正常的家給我一種滿滿地不安。沉靜的日子過久了,我已經好久沒這種感覺了。
江媽走到我身邊,看了眼說:“睡著了。給我,我去臥床上。”
我說:“我自己去臥吧。”婆婆點頭,帶我到房間。
孩子臥倒之後,婆婆轉身的時候我拉住她的手,不太習慣地叫了聲:“媽,商臨和江辭雲關係很不好嗎?為什麼?能不能和我說說?”
婆婆看我一眼,丟我一句:“家醜不外揚。”然後就奪門而出。
簡短的一句話卻是聽得我心驚膽戰的。
家醜?外?
在婆家媳婦永遠都是外人。就算那些其樂融融的婆媳關係多半都是看兒子的麵,一旦夫妻關係破裂,婆婆永遠都會無條件地站在兒子那一邊。
飯桌上,我和江辭雲就像是被冷凍了一樣。公婆一直忙著給商臨夾菜,問長問短。
可商臨什麼都不說,隻在他們連續追問他過的到底怎麼樣的時候,他才勾起唇緩緩地說:“過得還不錯。”
這段飯吃得我特別不自在,我覺得江辭雲也一樣。他悶頭喝著酒,我看不下去才把他的酒杯一把奪過說:“別喝了。”
整張桌子上除了我之外沒人在乎他會喝多少酒,更準確來說是沒人關心他喝了多少,不大的飯桌如同被劃分成了兩個世界,一邊幸福美滿,一邊冰天雪地。
飯後,公婆在廚房收拾。
桌子被抹幹淨後,我們坐著喝茶。
商臨往廚房看了眼,隨後說:“世界真不公平,我弟弟竟然混得這麼好。”
“你不也說自己過挺好。”江辭雲沒有看他。
“特別好。”商臨陰邪地笑,好看的手在桌上敲擊:“也對,你做商人才最正確。就因為爸媽從小更喜歡我,你竟然騙我出去,把我賣給人販子。”
這句話說的特別輕,但每個字都重重嘀敲打在我心上。
賣給人販子?
怎麼可能?
江辭雲根本就不可能做這種事。
商臨說:“怎麼不說話?沒話說了?辭雲,你從小到大就受不得一點忽視。隻要誰不在意你,你就會可怕得像個鬼。”
被商臨這麼一說,我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想到不久前才發生的一切,那時候我工作太忙沒時間管他,他的確變得很不對勁。甚至還算計我,讓米蘇來騙我。
我垂在桌子底下的手開始隱隱發抖。但慌亂特別短暫,我很快就平靜下來,江辭雲說過不能拿過去的心境往現在套。而且我不應該去信個之前連麵兒都沒見過的男人。
正在這時,江辭雲的聲音卻突然冒了出來:“我很後悔。”
我身子一軟,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側我無比熟悉的男人。江辭雲的身子緩慢地傾向商臨,說:“你回來,還他媽搞這麼嚇人的出場方式,是想幹什麼?”
商臨輕輕推開他,緩慢地說:“你會知道的。”他站起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又說:“弟妹,最愛你的男人,從來不是江辭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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