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聽見了我們談話的聲音,江辭雲和那姑娘從屋裏出來。
嚴靳平時瞧著挺爺們的,可我沒想到他一看見那眼淚汪汪的姑娘整張臉都變了,瞧著特慫特沒擔當。
那姑娘匆匆走到嚴靳麵前拉起他的手:“你幹嘛躲著我。我真不是看上你的錢,我真喜歡你。”
哎,二十一二歲一姑娘,喜歡一個人也許是真的就因為喜歡。
嚴靳輕咳一聲,瞥了眼沈茵又扭頭對那姑娘說:“咱倆不合適,你看,我比你大好幾歲,圈子也不同。再說我家裏人也不可能讓我娶一坐台的當老婆呀。你看這樣,你把孩子打了,我給你買車,買房!都買!”
聽見這話,我忽然一陣怒火就給湧了上來,主要是那姑娘眼淚滾了一遍又一遍,看著真挺讓人心疼的。
我剛要說話,沈茵搶先說了句:“老娘也坐過台。”
嚴靳的臉有多僵就不用說了:“你,你他媽說什麼?再給老子說一遍?不是逗我玩的啊?真坐過台?”
沈茵將手裏的紅掌一下砸在嚴靳臉上,漫不經心地說:“誰和你開玩笑,早說咱們不可能。”
火柴點燃特殊的嘶聲滑過耳朵,我尋聲看去,江辭雲點了根煙,抽一口夾在手裏說:“嚴靳,可以啊。播種能力很強,現在你都成兩個孩子的爹了。”
嚴靳的樣子簡直是要嘔死,狠狠瞪了眼江辭雲:“還他媽是不是朋友,這種時候你不幫我想想法子還給我落井下石!”
江辭雲不以為意地上前了一步說:“有什麼好想的,你自己心裏應該有譜,有譜就說出來,躲躲藏藏像隻王八。”
嚴靳被他一句話堵得臉色更難看了。
這時候那姑娘又掉眼淚,扯著他胳膊像是在撒嬌似的說:“我不想打孩子,靳哥,我是真喜歡你。”
沈茵白那姑娘一眼:“我記得功夫也一般啊。喜歡他什麼?喜歡他和地鼠似的總愛打洞呢?”
“靳哥,你看見了沒。她根本不想和你在一塊,為什麼你不能要我?你明明說很喜歡我的,那天我連過夜費都沒同你要,根本沒把你當那些男人。”
那姑娘哭得挺慘,鼻涕都掉出來兩行落進嘴巴裏,沈茵一時沒忍住一把將嚴靳拎到一邊,對那姑娘耐著性子說:“他不喜歡你。非要和隻屎蒼蠅似的盯上去?你肚裏的娃我不提意見,要打要留是你自己的事,不過我勸你一句,如果連自己都清楚對方的德性不太好還非要往上撲,以後遭了罪很可能連哭的權利都沒有。”
——
“不行,我氣不過,我要去找宋融那王八蛋。”車子在雲深集團停車場停下的時候,我實在是氣得不行。憑什麼沈茵過成這樣,宋融還能一次次說出完全否定她的話!
江辭雲拉住我:“沈茵和宋融的感情誰對誰錯說不清楚,你去找宋融能做什麼?罵幾句?然後他再反過來嘲笑沈茵的現狀,還是再反過來連你一起罵?”
“我!”我說不出話了。
江辭雲的大手在我肩膀上搓動了幾下,深沉地說:“你要是真想讓宋融好看,就在商場上給他致命一擊。你現在的確不是受氣包了,可你沒有實力。一個人的實力絕不隻體現在嘴皮子功夫上!”
我如鞭在喉,過了很久我才點頭:“你說的對,我懂了。”
江辭雲牽著我的手,慢慢的走在停車場的路上,好幾次我偷偷看他。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他明明也愛玩,娛樂城進進出出多少女人想要巴著他,照理說我應該會心驚膽戰沒有一絲安全感。可林超的出現到出局,更加讓我斷定江辭雲對待感情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他不隨便和女性發生關係,從成年到現在除了我隻碰過一個處女,即使感情回不去,他依然還是費盡心機地去補償她,一次次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卻沒有一點點越過底線的行為。
這個流氓,我真的好愛他。
到了公司之後他去開會,我趴在他辦公桌上,手裏握著筆寫了很多公司的預選名字,隻是沒一個特別滿意的,想著想著思緒又飄到了天邊去。
篤篤——兩聲。
“臨時有個商會的局,晚上和我一起去。”
“你很少參加這種聚會的。”我有些不解,而且我今天穿得很普通。
江辭雲一把抽過我手裏的白紙,一邊笑,一邊回答道:“老子上回自己在娛樂城造的孽,是時候給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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