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林超猶如戰敗者似的咽了口唾沫。

“那是什麼意思?林超,我和江辭雲登記了。你現在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很無恥嗎?你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江辭雲,一個字都不會篡改。他會相信我的,你有沒有結過婚,一查就清楚。”

“不要說。唐穎,你要是說了辭雲會瘋的。”林超急了,一把拽住我的瘦骨嶙峋地胳膊,力道很重,我都被捏疼了。

我一根根剝開她的手指:“你是哪來的自信?江辭雲還會理你隻是他覺得以前讓你吃了那麼多苦,覺得對不起你。他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應該從來沒對你說過他愛你對不對?但他對我說過,他這個字隻會說一次。”

我撒謊了,一個瞞天大謊。

林超竄起來,指著我又囂張起來:“不可能。唐穎,你敢告訴他試試,你的事我就不會說了嗎?”

我緩緩地笑了笑:“林超,辭雲出差了,讓他朋友來照顧我。剛剛在超市我是故意牽住他的手。看來你是真的著急了,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沒了。”

我從皮夾裏抽出兩張一百塊放在桌上:“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這頓茶,我請。”

我站起來,轉身一步步走出茶館。

愛情這條路上的人,傷的傷敗的敗,有人轟轟烈烈,有人遍體鱗傷。有人幸福美滿,也有人為它終將嘶聲力竭。

愛情和生活,其實誰都不容易。

有三四個煙頭掉落在車窗外,我靠近的時候許牧深正在閉目養神,我越過車頭鑽進副駕駛位裏。

駕車的男人猛地驚醒,看我時好似還沒從短暫的小憩中緩過神來。

“結束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嗯,回去吧。買了那麼海鮮和肉類,還有一些蔬菜悶太久也會壞掉。”我說。

許牧深沒問我任何事情,一腳油門踩下,車子絕塵而去。

之後那三天,我的生活變得很有節奏。

七點起床,晚上十點睡覺。許牧深每天都帶著我跑步,一日三餐飲食規律。除了這些時間,我要麼窩在家裏看書,要麼陪許牧深一起去律所督促裝修,和他慢慢熟悉起來,於是就問他:“你這麼好,應該找個女朋友。”

許牧深輕輕聳肩:“要給我介紹嗎?”

“我沒什麼合適的可以介紹給你。要是有我一定介紹。”除了沈茵,我身邊沒什麼真正要好的女性朋友。

許牧深笑了笑:“律師這一行精神總是高度緊張,這段時間我推掉了很多案子,放鬆下來之後整個人都鬆散了一大圈。談女朋友這樣的事情不是我想談就能找到合適的。世界上的女人那麼多,真想找個人結婚其實不難,但我想對自己和對方的婚姻負責,還是建立在熟悉,了解,相愛的基礎上最好。都說愛情和婚姻是兩回事,但是又有必然的關聯。”

“你是個帶有夢幻色彩的愛情主義者。”我輕聲說了句。

“夢幻?不是,唐穎,這才是現實。我比很多人更現實。”他說。

我轉過頭,莫名地一愣。

他的手輕輕彈了我的腦門:“下次要是碰上和你這樣的,我也許很快就會選擇做個已婚男士。”

我一聽,緩慢地轉開頭,權當沒有聽見這句話。

晚上,許牧深買了很多酒回來,他說今晚有足球賽,是他喜歡的球隊。我理解一個足球迷對球賽的癡迷。許牧深說他以前還曾經為了球賽丟下工作跑到國外去看現場。

這些活動都是男人很正常的休閑,比起玩車,玩股票,玩女人的那一類人好太多了。

“那你別看太晚,我去睡了。”我說。

我轉身的時候,許牧深突然抓緊我的手腕:“陪我一起看會行嗎?”

他幫了我很多,這麼小小的要求講真我不好意思拒絕,但礙於他對我的好讓我覺得有點負擔,於是我說:“牧深,我真的有點困了。”

他鬆開我的手腕,有些勉強地說:“好。上樓吧。”

我一如往常和江辭雲打電話,他說他明天就會回來,這通電話打到我手機隻剩下一格電量鍵的時候我才讓他早點休息。

晚上十一點多,我耐不住困意沉沉閉上了眼睛。

被子被掀開的時候,我如做夢般看見了江辭雲英俊逼人的臉,可他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我身側的被子動了動,我一下轉頭看去,裸露著上半身的熱乎乎軀體揉著腦袋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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