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雲把杆遞給我,我和許牧深較量,起初兩局我手抖得厲害,沒想到多年不打之後竟然遺忘的特別幹淨,江辭雲看不下去站在我身後圈著我的身體打了幾球,慢慢也就熟練了。
再後來我有一局很僥幸贏了,江辭雲正好站在身後,我衝進他懷裏,他抱著我轉了幾圈,在我正得意的時候又諷了句:“是師傅教的好,徒弟挺笨的。”
老板給我們切了點西瓜遞過來,看了看江辭雲說:“最近挺紅啊。和這瓜瓤似的。”
“看來還真是人盡皆知了。”江辭雲指了指西瓜籽:“分明像它。”
“名人要進去了,哪怕待幾天,影響都挺大啊。”老板說。
江辭雲笑笑,很隨性地說:“頂多就是虧點錢,蹲上十五天,就當休假期了,再說這世界變數這麼大,誰知道最後誰會贏?”
江辭雲看我一眼,笑紋更深了幾分,當時我還不懂為什麼他看上去心情那麼好,後來我才知道洗碗那會宋融的老爸發短信過來反過頭服了軟。
沒兩天,有些專門為人訂製寫稿的記者紛紛為江辭雲洗白,一時間以為的危機反倒化成了利益。
江辭雲說我是最大的功臣,於是他把自己獎勵給了我。
隔開早上,我在他懷裏蘇醒,睜開就出現他英俊的臉。他說有工作要去外地一趟,大概要走一禮拜。
我是受危險的重點份子,他不放心就讓許牧深看著我,能看出來江辭雲真的很信任許律師,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一個男人住到這裏來。
我皺皺眉頭:“你怎麼不給我弄倆保鏢什麼的?”
“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不排除忠誠。”他特別嚴肅地告訴我:“阿深學過自由搏擊,身手比我還好。”
我驚了驚:“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江辭雲坐起來,裸著上半身點根煙:“就是因為以前身手不好,所以才去學了。”
他嘴角微勾,像是在回憶過去的事。
江辭雲走的急,我幫他整理了幾套衣服,他丟給我一摞子資料全是關於資本市場的書,他說:“等我回來後我要抽考,因為這關係到兩千萬本金等到時候正式運作能不能有收回的希望。”
“抽考就抽考。”我不怕死地答應下來。
許牧深在江辭雲出發前兩個小時過來,兩人交接後江辭雲歎了口氣:“等我回來。”
“好。”看見江辭雲拖著行李箱離開的時候,我的心空了一大截。就如他說的,我真的已經離不開他。
江辭雲走後,我和許牧深並沒有在家待著,最近他要忙律所的事,地方定下之後要忙裝修,時不時要去那邊看看工人們做的怎麼樣。
快到晚飯時,許牧深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他警局的朋友打的。上回我住的地方被人闖入,一次意外抓了幾個想要強人小姑娘的流氓,警局的人怕他們是慣犯就給驗了指紋,然後意外地發現這幾個人和那次在我家采取到的指紋一致,再根據一些其他線索以及問案老道人士的手段,這幾個小流氓終於承認了自己確實進過我家。
警官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於是許牧深帶著我親自去了趟。
見到那幾個小流氓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其中一個和表哥認識,表哥闖進海景房那天他也在,就是他第一個想要對我施暴。不過這批人應該是另外一個圈子玩兒的,其他三個我都沒見過。
“許律師,就他們。”警官說。
許牧深給警官發了根煙:“辛苦了。”
“哎,總算是破了案子。你說你拜托我那麼多天了,這都已經難為情了。”
許牧深說:“給我看看的筆錄。”
警官遞得挺快:“給。”
我的腦袋不由探過去,和許牧深一起看著上麵的字。
他們這批人竟然一致指認江辭雲是指使他們進屋翻亂東西的幕後主使。
這個結果,讓我陡然地大吃一驚。
我一下就受到刺激般衝那幾個吼:“為什麼要撒謊?”
那個和我照過一次麵的流氓掰著手指吊兒郎當地說:“騙你幹嘛?就是他!咱兄弟幾個就是收了他的錢去你家翻東西。你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咱這次強女幹未遂是落實了,都是要進去的人的還騙人做什麼?”
我身子一晃,許牧深輕輕摟住我。
我一下從他的懷抱中抽離出來,瞪著眼前的幾個小流氓說:“他沒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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