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家那時候正好要買房子,就問我媽要那個五千塊,我媽剛交完我的學費沒多久,兜裏隻剩下一千多了,但大姨那房很多人要,要是湊不夠錢就會給別人。然後大姨就不願意了,直接上我家甩臉子,還說不管是偷還是去搶也把錢給還上。

當時我還小,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和能力,隻能看著幹著急。我爸背著我和我媽晚上去給人當代駕,那時候他還沒退休白天得上班,日日夜夜下來就落出毛病,說起來我爸這糖尿病和我大姨還有點牽連。

現在她還是沒變,我爸媽不在了就欺壓我。

“不可能。”我決絕地丟給她一句。

“唐穎,做人可不能這麼做!這種事說出去好聽不好聽。要是到了法庭,你說你表哥要那個你,你自己也丟人吧。”大姨的聲音開始哆嗦起來。

“我不怕丟人。”我說。

“把電話拿來。”我聽見了表哥的聲音:“小穎兒,我身邊的小兄弟叫叫齊幾輛出租車都裝不滿,你要是真不撤訴,到時候斷了手斷了腳可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你他媽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不需要想。表哥,監獄會給你好好上一課,讓你知道也許你認為的兄弟根本就是不是兄弟,不信你就試試,我和你打這個賭。”上回的事情就看出來了,許牧深一掏出資格證根本就沒人再動,這種朋友在表哥那個圈子裏麵太多了。

這會可不是趕著去掙錢找樂子,難不成還有趕著往監獄裏自投羅網的。

電話那頭的表哥氣結:“唐穎,你動真格的?”

我沒有再理,直接掛了電話,可終究心裏還有覺得有點可悲。

“唐穎,親戚會有很多,你要分清楚哪些是善類,哪些很惡劣,不要舍不得,有舍才有得。”江辭雲的聲音從我身後冒出來。

我猛一轉身,看見他已經換了睡衣,很休閑的款式,依然隱不退他的逼人的英氣。

“你醒了?什麼時候站這的?都沒聲音。”我皺著眉頭,把手機揣兜裏。

江辭雲拖著拖鞋懶散地向我走來,他站在我麵前,雙手放在我肩膀上,緩緩地說:“是你情緒太投入,沒發覺一個優質地男人在你身後聽你講電話。”

“你連回答問題都要把自己狠狠誇一頓才行?”方才還陰悶的心情一下轉好了許多,我看著他英俊又欠揍的臉,嘴角不自覺地上挑。

“老子頭好痛。”他揉了揉太陽穴走到飯桌前,看著我煮得菜笑了笑:“怎麼又是草,能來點葷腥嗎?”

我坐在他身邊,鼓了下腮幫:“你家裏什麼都沒有。要葷腥我隻能割掉手指頭給你抄了。”

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笑成了痞子:“我吃草。”

我把菜熱了熱,給他拿了雙筷子說:“兩千萬什麼時候給我?”

江辭雲才往嘴裏吃了一口包菜就差點噎住,他低低笑兩聲:“一口包菜兩千萬?誰說你不會做生意的?”

我看他一眼,淡淡地說:“嫁了個吸血鬼,當然近墨者黑。”

“等你大姨媽好了再給你。”江辭雲斜睨我一眼,又夾了一筷子菜。

“江辭雲!你!”我差點氣結,這吃著飯呢,他也不知道忌諱,再說我又不是賣身,什麼叫大姨媽好了給我。

他在我要開口的一刹那突然把蘭豆塞我嘴裏:“來,吃草。吃完就給,急什麼。”

我身體突然僵住,他的筷子在我嘴邊,一半的荷蘭豆已經放在我舌頭上,明明是很家常的動作,可給我的感覺好特別。我甚至覺得他已經不是為了替我解圍所以和我領證的男人,而是我真正的老公。

“你也知道草不好吃?下次別煮了。”我欲圖抽回手,我一下咬住筷子,把菜叼了過去。

我一邊嚼著一邊說:“好吃的很。”

江辭雲似笑非笑,假以罵了句:“滾。”

燈光柔和,夜色正好,我們誰都沒有再提辦公室裏發生的那些歇斯底裏。

然而,就在這個充滿甜蜜和寵溺的夜晚,一件讓我徹底爆發的事情悄然靠近。

如果您覺得《恰似流年終逝水》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2/428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