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說。

我回頭看他一眼,他溫和地笑著:“頭發太幹枯了,建議用一些橄欖油。”

他說了和江辭雲類似的話。

我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走向了擺放那個火柴盒的櫃子,真的特別精致,我腦袋中一下就想到了江辭雲滑動火柴頷首吸煙的畫麵。

“請問這個能賣給我嗎?”

“這是裝飾品,不賣的。”

“我真的很想要,能給店主打個電話嗎?或者幫我問問他哪裏有地方可以買到。”

“這”店員是個二十出頭水靈靈的姑娘。

看得出來她沒太多和人相處的經驗,臉都被問得憋紅了。

許牧深看我一眼,走過去說:“我想買身上的西裝,如果那個火柴盒不能賣,那西裝我就不要了。”

店員賣掉一套西裝的提成肯定不少,看得出來她猶豫了。她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隨後笑嗬嗬地說:“老板說火車盒就送客人了。”

我心裏很雀躍,緊緊把盒子捏在手裏,怎麼都不想鬆開。

太陽都落山了,可手機一直都沒什麼動靜,江辭雲沒給我打電話,最後的最後是我打給他的。

“你在哪?”我問。

“在家,給老子回來。嗝——”

我聽見聲音時就愣住了,江辭雲的聲音特別低,像是不太清醒。

我一下就急得和什麼是的,許牧深說要送我,我覺得時機不太好就問他借了一百塊打車直奔海景房。

我沒有鑰匙,想敲門,但門是開著的,一推就進去了。

江辭雲坐在沙發上,頷首抽著煙,邊上放著兩個紅酒瓶,一個已經空了,橫在茶幾上,另外一個也下了一半。

我大步走過去,從他手裏拿過了煙,碾碎在豎滿煙頭的煙缸裏。

他看著我,猛地把我拉過壓在沙發上,二話不說就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吻,我差點喘不過氣來,被迫掙紮著,可我越是掙紮他越是吻得狠。

“嗯,嗯——”我的鼻腔中不斷發出求救的信號。

他終於停止再吻我,咬著牙凶巴巴地說:“唐穎,給老子說實話,是不是還對陸王八蛋有有感情?嗝——”

江辭雲果然不清醒,我看著他,緩緩地說:“有怎樣,沒有又怎樣?”

他不說話了,眼裏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深沉,連呼吸都變得淩亂了。

江辭雲一下癱在我身上,特別重。

他的嘴唇正好落在耳垂的地方,說話時的熱氣全湧了進去:“你是不是傻。為了那個人渣和老子鬧別扭?我哪裏不好,我哪兒都好使,不是嗎?”

我憋了一口氣,他說的特別特別委屈,就像要哭出來。

“起來,你太重了。”我說了句。

“不起。”他如是誣賴,手也開始不安分地伸進我衣服裏。

我被他的嫻熟的動作弄得快瘋了,用力推他,他醉了,所以我隻是那麼一推他就滾下沙發摔在地上。

“艸,老子的腰。”他一手撐著腰,眉頭快打成了死結。

我忙把他撈起扶到沙發上坐好,他斜睨著我沒有說話。

我沒管它,看見桌上放著杯冷卻的茶水就像去廚房加熱水。

他拉住我:“沒水。”

我心想,冷的也行。

“把茶喝了。”我拿起冷掉的茶水遞給他。

“喂老子喝。”

我一愣。

每次他喝醉就成了天然神經病。

“怎麼喂?”我大概猜出了他想幹嘛。

“用嘴喂。”

“你剛還沒吻夠?”

“沒夠。”他不依不饒。

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緩緩俯下臉。

江辭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可我把茶水一口噴在了他臉上,他頓時一個激動,胡亂地抹著臉:“找死呢。”

“看,這不醒了嗎?”我憋著笑,心裏卻挺暖的。

慢一點,看見的東西多一點,深一點。江辭雲說不說愛我已經不重要了,他一定在意我,從每個細枝末節我能體會得到。

“醒醒酒,好好想想自己做了什麼讓我不爽的事。”我丟給他一句,順便掏出兜裏的火柴盒子丟給他說:“我先去睡會。”

“你敢走!”江辭雲在我身後低吼著。

我沒有理他。

才剛走幾步,突然被他抗在了肩上,整個人倒掛著正好看見他挺翹的黃金屁股。

江辭雲的腳步搖搖晃晃,我在他肩上如同在河裏的小船中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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