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了太久,江辭雲可能是怕我在浴缸泡昏了,篤篤敲了幾下門。
“還沒好?”門外好聽的一把煙嗓滑出磁性沙啞的男低音。
“馬上好。”我應了聲門,可是一時間卻沒有勇氣走出去。
環境這麼好的海景房,曖昧的光,孤男寡女,一切都剛剛好。
我的腦袋裏切換著一幕幕的江辭雲糾纏過的片段。
他是個精力旺盛技術極佳的男人,我可以說,活了二十好幾年,從這個男人身上才真正嚐試到情事的快樂和刺激。
我又待了五分鍾,浴室的空氣實在是潮濕悶熱,氧氣漸漸稀薄,我打開門,帶著溫度差異的空氣蕩進鼻子裏,頓時覺得通體舒暢。
“搓了多久的泥?”江辭雲已經躺在了床上,被子蓋到他腰上,整個好看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裏。
他手裏握著報紙,但和我說話的時候,報紙離開他的手被放在床頭櫃。
我腳步緩慢地走到他身邊,挨著床的邊緣坐下,他自然地攬住我的腰,順便低咒了句:“我一隻手臂就能折斷你的小腰。”
我的頭發滴滴答答地滴著水,每一滴水跡都在發梢凝結,然後凝聚成小水珠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鬆了手拿來吹風機,我心裏莫名一縮,莫不是他要幫我吹頭發,可很快發現自己想錯了。
他插上插頭,大手瀟灑地掃著自己墨色的短發,然後看我一眼說:“我頭發也沒吹。”
我哭笑不得,剛想說話他快速伸出另一條手臂給我來了個鎖喉殺,我倒在他身上,仰頭看著他反過來的五官。
“你不吹幹,一會老子身上也濕噠噠的。”他笑著罵了句。
強勢而來的溫暖讓我昏了頭。
我忘卻一些尖銳,安然享受著他幫我吹頭發的全過程。
他吹了好久,吹風機聲音消失時,他的手指繞著我的頭發玩弄著打圈圈:“你頭發太粗糙了,是女人嗎?”
手被他抓住,他把我的手往他頭上發,柔滑的感覺就像床上的絲綢被子一樣一順到底,即使我已縮回手,可指尖依舊仿佛殘存著那種柔順感。
“來,上床睡覺。”他說。
身體熱起來,卻說不出任何一句合適的話。和他早已發生過最嚴絲合縫的關係,因為心裏的感覺弄不清楚所以提出睡客房依舊會顯得矯情,可如果就這麼躺在他身邊,我仿佛預判到今晚我們會怎樣。
我猶豫間江辭雲已經掀開了邊上位置的被角:“還不進來?”他剛說完就把我提了過去。
翻滾著被丟進被子裏,他的一條腿很快就駕上來,隻隔著條浴巾,我的腿上如同可以清楚描繪他某處的尺寸和輪廓。
要是再不找點話題,我想很快這個臥室就會發出難耐的聲音。
“江,江辭雲。”我到底還是不爭氣了讓聲音發了抖,心虛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太拙劣。
“說。”他的下巴埋在我肩膀上,嗓音低潤得有些壓抑。
我悻悻地說:“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江辭雲往後退了幾寸:“嗯?”
“我騙他們說手裏有驗毒報告。家裏被翻成那樣,他們應該是想找那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可憐我爸媽的遺照都被毀了。江辭雲你說,我是不是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是真的這麼覺得,仔細想想自己的確沒有做好過一件事,有心卻無力的感覺實在是太遭了。
“傻姑娘,那幾個都是人精。你”他頓下話,痞子般笑起來:“你還有得學。”
“跟你學嗎?”學他的深不可測和飄忽不定?我想,可能這一生都無法活成江辭雲的樣子,或許每個人生下來時除了長相和性別本性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我終究是個悟性極差的人,可能還得經曆亙長的時間才能把自己打磨得精致圓滑。
“好,我教你。”他輕易抓住了**的機會,大手一掀,翻起我的上衣。
山丘被溫熱裹住,我驚顫了一瞬,而他的手順勢滑到我腰上將我扯到他身上。
他躺在床上看過來:“我累了。”
再明顯不過的暗示實在是臉紅心跳,我瞪他一眼:“江辭雲,我,我不會。”
我盯著眼前這張臉,心跳得愈發難以抑製。
想翻到邊上去,他扯住我纖細的胳膊:“老子不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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