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隻能反咬一口,揪住他的衣領說:“你為什麼急著和我複婚?自己心裏最清楚!陸勵,我對你已經失望透頂。”
他拉住我,試圖辯駁:“唐穎,江辭雲的話你不能相信。”
“是我親耳聽見的。”我說。
陸勵一把抓住的我頭發狠狠往後扯:“你都聽見什麼了?”
“底,底牌。我都聽見了!”
不知道他是急火攻心還是惱羞成怒,總之他抬手狠狠往我頭上煽去:“唐穎,你真是個婊子。”
“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一個個的,都想騎在我頭上!”
陸勵不知所措地揉著我的頭:“唐,唐穎,對不起。我剛剛是太著急了所以才”
我陡然打斷他:“陸勵,我要告你!”
“什麼?”陸勵皺了皺眉頭。
我指著他,字字刻薄:“陸總暴力虐待員工,這個影響應該很惡劣,就算你不用進去蹲號子,短期內公司應該會給你放個長假!”
陸勵冷笑了下:“告我,有證據嗎?”
“我們都看見了。”門口站著好幾個員工,全都是沈茵的朋友。
陸勵皺起眉頭:“這種小事犯不著鬧那麼大動靜。”
我捂著頭,不依不饒:“不,我要告你!”
“我們都願意作證。陸總打人!”有好幾個新晉員工參差不齊地說著。
“他們是”陸勵的眼神有點茫然,畢竟他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進進出出的幾張麵孔相信他都應該認得。
“新人。”我的聲音閃過一絲得意:“感謝陸總把裁員的權利交給我。”
陸勵還想說什麼,已經有機靈的員工報了警,警察趕來的快,我眼睜睜看著陸勵被警察帶走,陸勵臨走時冷冷笑著說:“唐穎,你等著吧,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很多,陸勵接受調查的時候,公司裏幾個和傳媒業關係好的人故意放出了風聲,上頭革去了陸勵的職位,來傳媒公司詢問情況後,大家一致推薦的我。
一切順利的就像做夢一樣,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叫做什麼總。
“急件。”
篤篤——
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自己還坐在辦公室裏,而陸勵正附身看著我。
“唐穎,我給你買了禮物。”陸勵從兜裏掏出一個珠寶盒遞過來。
我睡了一臉的紅印子,怔怔看著西裝革履的陸勵。
“什麼時候回來的?”也許是剛剛那個夢的關係,我有點神情恍惚,分不清什麼才是現實,才什麼又是夢幻。
“我剛下飛機,沒回去,直接就來看你了。”陸勵把行李箱往牆角一放,噠噠走到我身邊說:“打開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
我抿了下抿,這些虛偽的東西不但不會讓我增加什麼好感,還會令人厭惡至極,可憐的是,我並不能表現出來。
我打開盒子,一條鑽石項鏈一下刺進眼睛裏。
那對我來說是太久的事情了,是認識陸勵的第五天,第六天?我記不清了。
我說過我喜歡蓮花的造型,而且我們選結婚戒指的時候的確看上一款類似蓮花造型的鑽戒,但價格有點高,陸勵最後選了款便宜很多的送給我當婚戒。
“那時候沒買給你,現在還來得及嗎?”陸勵的手臂撐在了辦公桌上,聲音很平實。
我看他一眼:“陸勵,昨晚我和江辭雲在一起你不生氣?”
剛剛的那個夢到是提醒了我,我如果可以激怒他,說不定真的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陸勵拉開椅子坐下:“我沒有資格生氣,畢竟從法律上來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不過是兩個沒有關係的人。你選擇誰是你的事,但怎麼爭取是我的事。”
我木納地點點頭。
可心裏卻在想,我很容易去相信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曾經傷害過我。但很可惜,昨晚陸勵嘴裏說出來的句子每個字都太毒辣了。
我大方收下,違心衝他笑:“我很喜歡。謝謝。”
“我幫你戴。”
“好。”
陸勵繞到我身後,把項鏈一絲不苟地戴好。他忽然從後麵抱住我:“唐穎,我們結婚吧。”
我實在是惡心他的行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直接衝到垃圾桶那狂徒不止,差點連黃疸水都吐得幹淨。
陸勵大步走過來拍著我的後背:“怎麼了?”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可能是吃壞東西了。”剛說完,我的頭都差點栽進垃圾桶裏:“嘔——”
陸勵給我遞來紙巾和水,他盯著我的臉:“臉色很差,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了。我沒事。”
陸勵直接抱起了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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