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晚上睡覺時,老二嫂用手揪著自己的肚囊子說:“這整就這死吃死嚼的,身上淨長肉都沒勁兒了不說,還坐吃山空,這些人也得下去呀。”於是,王司令就找桑傑紮布商量著也出去幹他一票。
這兩個人來去,後到了一個地方,就是遼河岸的馬架子村。他們聽說日本人在裏搞了一個組合,還從滿蒙自軍抽過去一個班在守。王司令找來吳二魁和巴圖,囑咐他們去馬架子村偵察偵察。他囑咐說:“們可得好了,他們有多少人馬,多少槍,另都有啥東,值不值得一打。”
吳二魁和巴圖本就是小騰格裏沙漠中的牧民,不用化妝,說去馬架子村趕集就行了,更何況吳二魁的大舅家和他的姨家都在馬架子村。他倆到了馬架子村附近一,竟是今非昔比了,過去有十幾戶人家且居住鬆散的小村子,現在一下子多出了許多住戶,而且整個村子都一高高的土牆圍住了。經跟從馬架子村子裏出來的人一打聽,才這是日本鬼子在搞“集家村”試點,把村子麵的零散戶都行搬到村子裏居住。再把村子圈打上兩人高的土牆,全村開一個門口,進出村子都得經過檢查,人們這叫“人圈”。如有村人進這個村子,必須得有本村人的介紹才成。說,這個損招兒又是刁二生出的。現在,刁二生成了日本人在赤嶺的大紅人,當上了“滿洲國遼省討伐軍”的司令,專門圍剿抗日武裝。
在村等了小半,吳二魁和巴圖終於見吳二魁大舅家的大哥扛著鋤頭走出了“人圈”,打算去村地裏給莊稼壟。吳二魁的大哥見吳二魁是嚇了一跳,他們早就聽說騰格裏旗警察局緝吳二魁的兒了,也都見過警察撒的緝令,親戚們都挺擔心的。吳二魁對大哥說,現在沒啥兒了,跑出去在小騰格裏沙漠裏給二爺府牛,二爺府對他挺好的,吃穿都不愁。這出來,是和一塊兒牛的牛倌兒來馬架子趕趕集,買點兒過日子的物就去了。他的大哥說:“要是樣的話我把們介紹進去,還是不說們的真名好。”其實,吳二魁的大哥還是留了一手。吳二魁又跟大哥問組合是怎兒,都組合。他的大哥打了一個唉聲說:“說組合好聽點兒,就是地裏長的地裏出的,都得歸日本人收日本人,咱們出荷,咱們吃的也得他們配給。到時候不出荷,日本人會架著槍硬逼著也得。這不是嘛,大煙組合剛剛整完,又開始整麥子組合,老姓算沒好日子過啦。”
到了馬架子村口,吳二魁的大哥跟兩個負責檢查的滿蒙自軍打了聲招呼說,這兩個人是村的親戚來趕集的,滿蒙自軍的人也就讓他們進村了。
馬架子村本來就不大,日軍實行集家村行動後,這裏雖又多了十來戶人家,加在一起也不過三十幾戶。馬架子村的個組合就設在村東頭的村所裏,有三間房和東、廂房。吳二魁和巴圖村子裏轉悠著,連帶問,也就把況鬧清楚了。馬架子組合的長姓刁,叫刁廣,是刁二生的一個遠房侄子。。
刁二生得勢後,刁廣跑到赤嶺,了這個八竿子戳不著的叔叔的人,又送了一份厚禮,才弄到了這個肥缺兒。刁廣這個人是屬狗的,吃誰著誰,誰家要是不上大煙幹兒和出荷的糧食,他就帶著兩個滿蒙自軍端著槍去催。他還好抽兩口兒大煙,聽說他找刁二生謀這個缺兒時,主要還是上了組合能收大煙幹兒,有大煙抽。在這個組合裏,駐著個滿蒙自軍,班長叫仁欽。
白,馬架子村開著大門,有兩個滿蒙自軍站崗,到了夜晚掌燈以後,把厚厚的大門一關,再留兩個值班的就行了,防衛不怎嚴格。可就是圍牆比較高,得有兩人多高,還垛了牆頭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