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蛟折騰了好一陣,就聽一聲巨響,蛟頭轟然落地,砸出一個大坑,身子又抽搐了幾下,終於沒了反應。
薑小白和風言相視一眼,就躡手躡腳走了過去,離蛟頭有一丈遠,風言就撿起一顆石子砸了過去,正中眼皮,但黑蛟連眼皮都沒有抬,估計不是裝死,是真死了。
風言頓時來了精神,捂著胸口就走了過去,站在蛟頭麵前,還沒有蛟頭高,便伸手拍了拍它腦袋上的鱗甲,道:“畜生,你不是很囂張嗎?來,起來再戰!”
黑蛟沒有理他,自顧死得透透的。
七國總盟的人見了,大喜過望,連忙朝著薑小白二人就奔了過來。
布休喜道:“盟主,風言,你們太牛-逼了,這麼大的怪物也能幹倒,換作是我,就是它躺在地上讓我殺,我都沒法下手。”
風言也想得意一番,結果受傷太重,一口鮮血又湧了上來。
布休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急道:“風言,你沒事吧?”
風言擺擺手,道:“我沒事!”
薑小白就從儲物鐲裏煞出一粒丹藥,遞給了風言。這是臨來之前,王青虎留給他的療傷聖藥,就怕他們在這裏會遭遇意外。
風言接過丹藥,道:“少爺,你不也受傷了嗎?”
薑小白道:“我就剛開始心裏難受些,現在好多了,應該沒有大礙!”
他不知道,其實是他體內製天神劍在幫他療傷。
風言便服下丹藥,坐下調息。
薑小白便拍了下布休的肩膀,道:“你跟我來。”
布休怔道:“去哪裏?”
薑小白就領著他走向蛟尾,找到了素蘭劍的位置,那裏有個血洞,血肉模糊,格外顯眼。薑小白便從血洞內抽出素蘭劍,又抓起布休的衣服,擦拭劍上的血汙。
布休怔怔地看著他,道:“盟主,你這是幹嘛?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衣服擦?”
薑小白沒有理他,自顧把劍擦拭幹淨,就收劍歸鞘,見血洞內還在往外汩汩流著鮮血,便用手接了幾捧,淋在布休的衣服上。
布休愈發不解,道:“盟主,你是在羞辱我嗎?換作別人,我要發火了。”
薑小白就指著遠處龍虱群,道:“走過去!我身體欠恙,要不然不需勞駕你!”
布休也不笨,頓時明了,躊躇道:“我害怕!”
薑小白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那還是我去吧!”
布休連忙扶住他,道:“那好吧,我去就我去,我膽子忽然又大了。”
說完就拔劍在手,硬著頭皮向虱群走去。龍虱由於懼怕黑蛟,雖然蛟天在島上留下無數龍虱,但都躲得遠遠的,不過也是黑壓壓的一片,看到布休走來,就有些躁動不安,咬動兩根鐮刀一樣的牙齒,看得布休頭皮發麻,咽了口口水,暗暗對自己說:“布休不怕,布休不怕”
走得越近,布休的心懸得越高,都快從嗓眼裏跑出來了。沒想到他緊張,龍虱比他更緊張,看他靠近,竟開始慢慢後退,如臨大敵,可後麵是峽穀,無路可退,便開始向兩側分散。
布休大喜,看它們的樣子,好像真的怕自己啊!忍不住加快了腳步,結果他走的快,龍虱退得更快,有的甚至掉頭就跑。布休頓時來了精神,提到嗓眼裏的心終於落了下去,一下就衝進虱群,如同黃鼠狼跳進了雞窩,驚下龍虱四下潰散。
布休忍不住哈哈大笑,追著龍虱跑,邊跑邊道:“小樣,剛剛不是很有能耐嗎?來呀,咬我呀!”
薑小白也是心下一喜,大叫一聲:“回來!”
布休道:“我還沒追過癮呢!”
薑小白道:“小心水裏還有蛟!”
布休嚇了一跳,想到剛開始那個長明宮的修士,就因為跟他一樣囂張,才死得淒慘,隻覺頭皮一麻,連忙就跑了回來。
薑小白就從儲物鐲裏煞出十幾壇酒,把七國總盟的人就叫了過來,讓他們把酒水倒掉,自己就拿素蘭劍在黑蛟身上切了道口子,頓時血流如瀑,七國總盟的人就拿著酒壇子排隊接血,等十幾個酒壇子都接滿了血,薑小白又道:“把你們身上都塗上蛟血!”
眾人已經在布休身上見到了蛟血的效果,這是能保命的東西,所以個個奮不顧身,也不管蛟血腥汙,拚命往身上塗抹,有個人甚至趴在傷口上喝了幾口蛟血,聲稱這玩意不但可以辟邪,還可以滋陰壯陽。
布休心頭一動,道:“真能滋陰壯陽?”
那人道:“我家世代行醫,這還能有錯?”
布休道:“那我也喝兩口!”真的就趴到傷口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薑小白道:“你很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