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站著幾騎龍麟馬,一字排開,待看清馬背上的人後,幾位郡主又驚又喜,因為中間那人正是薑小白,正一臉肅穆地看著他們。
幾位郡主停下腳步。牛宣古喜道:“總郡主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是日日盼望著總郡主啊,總算蒼天有眼,讓我們把總郡主給盼回來了。”
薑小白冷笑一聲,道:“幾位郡主好本事啊!逃跑起來一點都不含糊,不虧是郡主啊,身先士卒,死而後已啊!”
幾位郡主忍不住老臉一紅。牛宣古幹咳兩聲,道:“總郡主不在,我們就如同是驚弓之鳥!”
薑小白道:“你倒是實誠!”
牛宣古道:“確實如此,不敢妄自尊大。”
薑小白道:“那你們現在幹嘛去啊?”
牛宣古道:“不瞞總郡主,我們奉鎮南侯之命,準備入關避敵。”
薑小白道:“避得了嗎?”
牛宣古歎道:“總郡主,現在我們已經做不得主了,對方派了七萬紫鬥修士,我們已經沒有資格去迎敵了,現在是虎狼之爭,我們這些金鬥白鬥根本就插不上話,現在除了呐喊助威,什麼也做不了,地路勝,我們就跟著活,地路敗,我們就跟著死,隻能聽天由命了。”
薑小白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幾位郡主沉默不語,算是默認了牛宣古的話。
薑小白道:“那我若是命令你們跟我回去迎敵呢?”
幾位郡主大驚失色。
牛宣古驚得話都說不周全了,道:“就就憑我們這些金金鬥白白白白鬥?”
薑小白點頭道:“沒錯,就憑我們這些金鬥白鬥!”
牛宣古咽了一口口水,道:“總郡主,你可能還不了解紫鬥,一個紫鬥可抵上百金鬥啊,更別談白鬥了,七萬紫鬥相當於幾百萬金鬥啊,而我們隻有兩三萬人,其中不乏白鬥,我們出去迎敵,無異於以卵擊石啊!”
薑小白道:“滴水都可以穿石,何況你還像個卵!我不喜歡廢話,我也不想解釋,我就問你們,誰願跟我迎敵?”
幾位郡主麵麵相覷,良久,常於歡就走了過來,邊道:“我願追隨總郡主!”
常楚楚和孟得剛,還有薑離賦和卞公公連忙就跟了過來,四人臉上都是一臉喜色。
樊樹天也走了出來,道:“我也願追隨總郡主!”
剩下三名郡主互相看了看,然後同時抱拳,齊聲道:“我等願意追隨總郡主!”
其實他們心裏也清楚,就算他們不願意,隻要總郡主跟鎮南侯知會一聲,想調他們出關比提兩隻雞鴨出來來容易,總郡主之所以要詢問他們的意見,那是給他們麵子,他們可不能給臉不要臉。
薑小白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回去迎敵吧!”
牛宣古道:“總郡主,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跟鎮南侯要一點紫鬥過來,哪怕撐撐臉麵也是好的。”
薑小白道:“等你打了勝仗,那就是臉麵!”不等他說話,掉轉馬頭就走了。
風言布休等人連忙就跟了上去。
幾位郡主又互相看了看,雖然他們已經決定追隨總郡主,但心裏卻是沒有一點底,雖然他們每次迎敵前都會沒有底,但這次卻跟以往不一樣,這次是真沒有底,畢竟對方這次可是七萬名紫鬥,而他們隻是金鬥白鬥,還要以一敵二,怎麼感覺就像個笑話呢?但看到總郡主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均想,難不成總郡主這次又能締造奇跡嗎?如果能的話,那真的是天下第一奇跡了。
不管能不能,他們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刀,不如跟著總郡主博一把。
回到信郡,夜已經很深了。
常楚楚剛見到薑小白時,內心確實是歡喜的,後來才發現,他身邊竟多出一個女人來,倆人一路說說笑笑,甚是親密。且這個女人放浪形骸,妖嬈無比,常會旁若無人笑得花枝亂顫,惹得眾人側目,讓她瞧著愈發不順眼。
她私下裏偷偷問王青虎,王青虎便告訴她,此人便是玉夫人。
常楚楚整個人就如同掉進了冰窯裏,心都涼透了,真不敢相信,薑小白竟然把那個傳說中的玉夫人帶回來了,真打算結婚了嗎?那她算什麼?或許什麼也不是!
常楚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信郡的,渾渾噩噩,心亂如麻,回到房間後,把頭埋進被子裏,號淘大哭,眼淚雖然流了不少,卻帶不走一絲傷心。以前常聽人說,淚水可以止痛,現在才發現,這些都是騙人的,因為她越哭心越痛,如同刀絞一般,痛到她不能呼吸,她實在想不明白,薑小白為什麼寧願喜歡那種看著都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喜歡她,她哪點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