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道:“那這個清涼侯究竟想耍什麼花樣?”
雨雄道:“我若知道,我也不會發愁。今天先不管他了,明天搜山,一定要把他們搜出來,要不然我寢食難安!還有,傳令下去,這個清涼侯狡詐無比,要事事小心,山裏的水不要飲用,免得被人投毒。”
邊上那名郡主道:“總郡主放心,不需要山裏的水,後殿就有一口大井,井水充足,足夠我們百郡人馬飲用了。”
雨雄道:“井裏的水更不能用。”
那名郡主道:“總郡主不必擔心,那井水我們上山的時候就已經檢驗過了,沒有毒。剛攻上來的時候,天氣炎熱,口渴難耐,我們好多人都喝了,到現在都沒事,肚子也不疼!”頓了下,又笑道:“如果有毒,總郡主已經見不到我們了。”
雨雄斥道:“糊塗!有些高手下的毒豈是你們能看得出來的?而且有些毒藥毒性緩慢,隔個三五天才會發作,等你肚子疼已經晚了。”
那名郡主嚇了一跳,一下就緊張了,道:“那那怎麼辦?我已經喝喝了好多了。”
雨雄道:“你也不必過於緊張,我也隻是臆測,畢竟這樣的高手也很少見,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真被下了毒,那後悔就晚了。”
那名郡主心裏稍有放鬆,道:“那沒有水怎麼燒飯做菜啊?”
雨雄道:“派人下山到城裏去打!”
那名郡主嚇了一跳,道:“總郡主,我們可是幾十萬人馬啊,那得要打多少水上來?況且這山高路險的,不得分出一半的人馬去打水?況且臨時也找不到那麼多木桶啊!”
雨雄想了想,道:“先少打點水,讓將士們先喝著,就不要燒飯做菜洗澡了,先吃點幹糧將就兩天,等過個三五天,如果你們喝過井水的都還沒死的話,再用井水吧!”
邊上還站著不少人,都覺得總郡主有點謹慎過頭了,疑神疑鬼的,連雨晴心裏都這麼想,但他是總郡主,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按他說得做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雨雄就派出五十郡人馬,分成五路,開始搜山了,不把薑小白搜出來,他真的是寢食難安,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著,感覺薑小白就跟鬼魅一樣,隨時都會從黑暗的角落裏冒出來。
不過信郡這座山實在太大了,綿延上百裏,一眼望不到頭,五十郡人馬雖然不少,但進入蒼蒼莽莽的大山之中,頓時渺小得如同螞蟻爬進了大森林。且山高峰險,龍麟馬不便通行,隻能依靠手腳翻山越嶺,炎炎夏日,苦不堪言。
何況五十郡人馬又分成了五路,每路隻有十郡,想到清涼侯的狡詐,那個金鬥二品的驃悍,每一路心裏都沒有底氣,本來他們是來搜尋那六郡人馬的,現在心裏卻害怕遇到那六郡人馬,生怕這六郡人馬被他們一不小心就找著了。這裏山路險峭,易於設伏,天知道那個詭計多端的清涼侯會埋下什麼圈套在等著他們?
這五路人馬雖然沒有商量過,想法卻不謀而合,都是走走停停,走三步歇兩步,而且原則性很強,從不亂跑,峽穀不去,懸崖不去,山勢險要的地方不去,叢林茂密的地方也不去,隻挑平坦無奇的地方走。雖然他們也會派出少許哨兵四下裏打探,但哨兵落單以後,比他們更緊張,原則性更強,基本上打探範圍就控製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外,多一步都不願走。
如果這樣都能找到清涼侯,那真的是天意了。他們走了一天,也就走了十多裏路,走馬觀花看了一遍,傍晚時分,準時無功而返。在這山裏實在是太遭罪了,炎熱不說,又饑又渴,山裏的水還不敢喝,還要提心掉膽的,生怕他們有心放過清涼侯,清涼侯卻不自覺,反而來找他們。晚上他們也不敢留下來在山裏過夜,估計一覺睡下去,肯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不過他們回到信郡大殿,雨雄問起來,五個分郡主卻個個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英勇無比,都說自己領著十郡人馬長驅直入,奔襲數十裏,隻是清涼侯藏得太深,沒讓他們遇著罷了。按照他們的口氣,若是遇著清涼侯,現在清涼侯的人頭已經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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