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虎又道:“我馬上給他開付方子,調養數日就沒事了。”又看著陳靜儒道:“不過小陳哪,你真有眼光,找到這麼牛的師父,一年時間,刀法竟精進到這種程度,連金鬥五六品都不放在眼裏,回想兩年前在回風穀的擂台上,恍如隔世啊,簡直是判若雲泥,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看你的刀法都快超過我了。”
陳靜儒雖然沒有氣力,還是苦笑一聲,道:“王寨主太抬舉我了,我那雕蟲小技哪裏敢跟王寨主相提並論?”
王青虎臉不紅心不跳,點頭道:“說得也是,若是我親自出馬,也不會有這茬事了。”
幾位郡主不知道這個胖子在吹牛,看他說得鄭重其事,不免暗暗心驚。這個胖子不過白鬥修為,沒想到來頭這麼大,他的師父竟然跟紫華宮的宮主師出同門,這也就罷了,總郡主的徒弟如此厲害,竟然還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的腦子就有些轉不過彎來,想他們金鬥六品的修為,卻不如這個金鬥二品,而這個金鬥二品又不如他的師父金鬥一品,聽這個胖子的口氣,這兩個金鬥還不如他這個白鬥,總郡主這幫人怎麼這麼奇怪,修為越低反而能力越強?難道他們都倒著修煉的嗎?他們越想越迷糊,看來以後看到白鬥可要小心了。
薑小白卻轉頭望著敵軍,蹙眉道:“奇怪,他們還真沉得住氣,也不叫陣也不追擊,打算在這裏常住了嗎?”
樊樹天道:“可能是他們被陳兄弟的神威嚇破了膽,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薑小白笑道:“一個人就能鎮住五十郡人馬?你真以為我徒弟是神人嗎?”
牛宣古道:“他們不叫陣,是因為沒有臉麵叫了,兩個金鬥高手被陳兄弟一人斬於馬下,他們還有什麼臉麵叫?再叫就不知好歹了,隻會讓人恥笑。至於他們不追擊,可能是因為上次十八郡人馬被全殲,他們心有餘悸,才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步那十八郡的後塵,看來總郡主的威名已經讓他們懼怕了。”
薑小白深吸一口氣,道:“我倒不喜歡他們懼怕我,我還是喜歡敵人輕視我,像看螞蟻一樣看著我。”
劉智生道:“但他們害怕我們也沒辦法,他們喜歡常住就讓他們住下唄,反正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有房子住,吃喝也不愁,還怕耗不過他們?”
薑小白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我們必須要速戰速決!”
劉智生道:“那怎麼辦?要不要罵陣,激他們動手?”
薑小白搖搖頭道:“敵軍遲遲不攻,連我們在這裏救治傷員,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敵軍卻不為所動,說明敵軍主帥為人謹慎,你越罵他越不敢動!”
劉智生道:“那該怎麼辦呢?”
薑小白道:“先把靜儒抬到山上去休養,我再觀察一下!”
劉智生應了一聲,叫了幾人砍了幾根細長的樹木,紮成擔架,把陳靜儒放在上麵,抬著上山了。
敵軍陣營。海香茗此時鐵青著一張臉,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實在是太丟人了,兩個金鬥五六品的修士竟被一個金鬥二品給殺了,此事若是傳回朝野,估計夠人家笑上一輩子的。
邊上就有一名郡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上前道:“總郡主,現在那個刺頭已經被拔了,要不我們再去叫陣,再贏兩場回來,這樣麵子也就找回來了。”
海香茗冷冷道:“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應戰嗎?叫陣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鼓舞士氣。你看看敵軍,現在士氣如虹,還需要再鼓嗎?再鼓就炸了。而我們再叫陣,就不是鼓舞士氣,而變成丟人現眼了,連人家金鬥二品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麵去叫陣?”
那名郡主道:“那怎麼辦?就這樣算了嗎?”
海香茗的眼神就滑過一絲陰冷,道:“先殺兩個人祭祭旗!”
那名郡主嚇了一跳,怔道:“殺誰?”
海香茗道:“你放心,不是殺你。”轉頭大叫一聲:“把人帶過來。”
話音剛落,人群就分了開來,幾名修士就押著兩個人走了出來。兩個人戴著手鐐腳鏈,一男一女,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看似被封住了修為,連路都不能走,被幾名修士幾乎拖著出來了。
這一男一女一直被拖到兩軍中央,就是剛剛陳靜儒激戰的地方,被按著跪在地上。就有兩個修士拉住這一男一女的頭發,使他們露出臉龐,抬起頭來,其中一個修士就衝著薑小白的方向大聲叫道:“假侯爺,這兩個人認識否?”
薑小白本來見著敵人押著兩個人過來,就覺得奇怪,同時看那兩個人,雖然衣衫淩亂,看形態卻又覺得眼熟,經那個修士提醒,頓時頭皮一麻,驚道:“常姑娘?”轉頭又問風言:“你看是常郡主和常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