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白道:“威信是打出來的,光靠吹牛/逼不能長久,這一仗隻能贏不能輸,要不然就算不死,下麵也要造反了。”
第二天,薑小白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幾個郡主雖然已經決定死心塌地跟著他,心裏卻還是忍不住著急,畢竟明天敵人就要攻過來了。幾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天都不得安生。
沒想到到了晚上,薑小白卻把幾人召集了起來,開口就道:“把六郡人馬全部集中起來,今晚就不要睡了,有任務。”
不管是什麼任務,隻有有動靜,總比坐以待斃強。幾個郡主心裏一喜,牛宣古道:“什麼任務。”
薑小白淡淡道:“搬石頭!”
幾位郡主麵麵相覷。
次日,天剛麻麻亮,範須超就領著十八郡人馬拔營啟程了。人馬足有五萬之多,族旗搖擺,浩浩蕩蕩。
這幾日通過打探,那六郡人馬確實沒有撤退,一直守在智郡,這讓範須超非常高興,何雨生果然沒有騙他。
十八郡打六郡,本來就已經是碾壓敵人了,沒想到還有人怕他贏得不夠舒心,還要跟他裏應外合,有時候想想,都覺得不忍心,太殘忍了。看來那個假冒侯爺的祖墳大概被黃蓮水泡過了,命還真不是一般的苦,被削了爵位不說,好不容易有人賞識,勉強混個郡主,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小命都要賠上了,其實你留在清涼城安安心心地養老不是挺好的嗎?非要學你祖先瞎折騰,血肉可以傳承,但腦子是傳承不下來的。
太陽就漸漸升了起來,照在範須超的臉上,紅光滿麵。
大軍行動遲緩,快到中午時分,離智郡也就剩下十多裏路了。腳下的路就越來越寬,此時眼前就是一片原野,枯草搖曳,一直蔓延到智郡的山腳下。
忽然,智郡方向就傳來一陣喊殺之聲,聲浪滔天,雖然遠隔十多裏,仍是隱約可聞。
範須超就停了下來,側耳聆聽一陣,皺眉道:“難不成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邊上一名郡主道:“打起來最好,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範須超點頭道:“如果果真如此,倒是天意,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們一網打盡。”
正說著,前麵忽然出現一支人馬,足有上千人,衝著他們疾馳而來,濺起塵土滿天。
範須超大驚失色,大聲道:“有敵襲,列陣!”
身後人馬就慌忙向兩側散開。
待那支人馬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兩支人馬,一支在逃,一支在追,一路喊殺。逃的那支隻有百餘人,個個渾身是血,狼狽不堪,不過胳膊上都係著一根綠布條,在血跡裏顯得格外奪目。
領頭那人範須超認識,就是那晚去投降的那個人。
布休也看見了他,遠遠就大聲叫道:“總郡主救命啊——”
後麵追擊的那支人馬見前方出現大軍,慌忙勒馬停了下來,駐足觀望,隻剩下布休那百餘人向大軍衝了過去。
布休轉頭看了下,見追兵已經停下來了,才長籲一口氣,離著範須超一丈有餘也停了下來。忽然間好像想起來什麼,就從懷裏掏出範須超交給他的煙火信號,拉動引線,一束火光就射向蒼穹,綻放出一個巨大的天字圖案。
範須超有些看不懂,怔道:“你在幹什麼?”
布休道:“不是已經跟總郡主約好了嗎?煙火為號!”
範須超就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腦子被嚇傻了吧?有必要嗎?”
布休道:“有必要啊!煙火過後我們就是一夥人了。”
範須超道:“你們為什麼要提前動手?”
布休咬牙道:“我們也不想啊!本來關外三郡商量得好好的,一起投奔總郡主,跟總郡主內應外合,可是昨天晚上,那個冒牌侯爺得到消息,知道總郡主的兵力已經增到十八郡了,他就嚇壞了,不敢再守,要退守信郡,關外三郡的郡主當然不同意啊,死活不撤,那假冒侯爺也沒有辦法。可是夜裏,他偷偷地把信郡和禮郡的郡主叫了過去,他說他有兩顆增修丹,最後兩顆,如果兩個郡主配合,就把增修丹送給他們。增修丹總郡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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