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眉心白星一現,苦笑道:“哥,我已經顯印了。”
風言感覺臉上像是被人抽了一下,火辣辣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卻說不出話來。又把目光飄給薑小白,小聲道:“少爺,你不會也顯印了吧?”
薑小白道:“讓你失望了,你猜得沒錯,我們以後可能沒有辦法一起愉快地交流了。”
風言感覺臉上又被打了一下,不過他臉皮厚,隨即釋然,嘿嘿笑道:“少爺,你知道我臉皮薄,就別再損我了,萬一我羞憤難當,一時想不開幹出尋死覓活的傻事,你到時心裏也過不去不是?”
薑小白道:“廢話少說,你先把風語抱到房間去休息,然後再去叫個郎中過來。”
風言驚道:“風語傷得這麼重?連路都不能走了?”
薑小白道:“你以為風語坐在地上好玩是吧?”
風言氣得又在秦上天的屍體上踹了兩腳。
薑小白又道:“等風語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再去一趟城主府,把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跟左敬天好好說一遍。”
風言怔道:“可是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並不知道啊!”
薑小白道:“風語會告訴你的。”
風言點頭道:“好嘞!少爺你放心,告狀的事情我最拿手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竟敢行刺少爺,我讓他們死了也不安生。”
薑小白點了點頭,剛準備離去,忽又轉頭對風語道:“常於歡的女兒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風語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侯府裏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左敬天的耳朵裏。他沒想到秦上天會這般沒用,用幾十個人去殺一個人,還是偷襲,沒有得手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同時心裏也感到疑惑,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一個凡人就算再厲害,怎麼可能同時應付幾十把刀劍還不致落敗呢?
他把左藍叫了過來,把這件事告訴了他。這個左藍不愧是他親生的,想法幾乎跟他如出一轍,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秦上天怎麼這麼沒用?”
左敬天道:“不是秦上天沒用,而是這個清涼侯有些深不可測!幸虧你沒有再去惹他,要不然死的人可能就是你了。”
左藍不以為然道:“爹若讓我去,肯定不會讓我帶凡人去。我隨便帶幾個修士過去,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是必死無疑。”
左敬天歎道:“秦上天之死,就是死於輕敵。秦上天屍骨未寒,你不引以為鑒也就罷了,還敢口出狂言。這個清涼侯既然敢跟你叫板,必然有恃無恐,你可不要小瞧了他。”
左藍雖然還是不以為然,但是不敢跟他頂嘴,便道:“那爹準備怎麼處置這件事呢?”
左敬天又是一聲長歎,道:“謀殺清涼侯,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若置若罔聞不管不問的話,就怕清涼侯不會善罷甘休,萬一把這事鬧到上麵去,上麵追究下來,我也不好交待。這事我做不了主,也隻好報於池主定奪了。”
左藍道:“那難道秦上天他們就白死了?”
左敬天道:“白死?白死都不夠。如果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他白死都劃算了。萬一上麵認真起來,他的死算什麼?九族都不夠誅的!”
左藍心裏一哆嗦,道:“這麼嚴重?”
左敬天點點頭,道:“很嚴重!所以這段時間我沒讓你跟秦上天接觸,要不然你也逃不了幹係。”
左藍心有不甘道:“那我們以後真要把這個清涼侯當侯爺一樣供著?”
左敬天道:“我知道你心裏憋著一肚子的委屈,欲將清涼侯除之而後快。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現在清涼侯若是死了,沒了秦上天這個擋箭牌,人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幹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總會有機會的。區區一個清涼侯,也就是招牌大了一點,不足為患。”
左藍終於明白,他父親其實跟他一樣,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不過想想也對,哪有兒子被人家當眾又是羞辱又是敲詐,而做父親的卻能做到無動於衷的?之前他之所以表現得淡定,肯定是以為可以借刀殺人,沒想到借來的刀終究不好使,人沒殺掉,刀卻死了。
隻要父親願意幫忙,那出掉心中這口惡氣也就指日可待了,不免心下一喜,道:“爹分析得實在太有道理了,沒錯,確實就是這樣的,這個清涼侯也就是一隻披著虎皮的猴,是猴總有得意忘形的時候,我們就讓他先蹦噠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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