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城不光白天熱鬧,到了晚上熱鬧的氣氛依舊不減。
城中各處擺攤叫賣的還在繼續,店鋪燈火通明的也在等待著新買客。
四方客棧三樓,血天君正站在一間上房裏。
“小師叔,我們晚上再去逛逛吧,這赤水城最有名的赤水橋上,現在一定熱鬧非凡啊。”
“靈珊,你和他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吃過晚飯,嶽靈珊就纏著血天君要出去再逛。
哪怕跟著嶽靈珊這樣一個小美女逛街是何等美好的事情,血天君還是拒絕了。
嶽靈珊一聽,皺眉嘟嘴的說道:“小師叔若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和他們逛街沒意思,那不打擾小師叔休息了,我回去了。”
見嶽靈珊轉身出去了,血天君不禁暗歎,這嶽靈珊還是年輕,太過貪玩了。
夜許久才深,叫賣的聲音沒了,萬家燈火也在這個月黑風高時段熄了。
客棧後的一條深巷,有著數條家犬的狂吠,縈擾著附近人的安眠。
狂吠的家犬也沒叫上許久,卻像突然齊齊啞了一般,狂吠的聲音一霎那息止了。
深巷某處,突的出現兩道人影,全身裹著黑衣,即便有月光映襯,也隻能看到那兩人精亮深邃亦有些冷寒的犀利眼神。
一高個黑衣人負手出聲問道:“查清楚了嗎?”
矮個黑衣人忙彎腰回道:“嗯,一共來了十三個門派的人,名氣最大的莫過於華山派的,他們來了六人,五男一年輕女子,另外還有青城派的人也來,其他都是些小門小派的人物,不足為慮。”
說完,矮個黑衣人又細致詳解了起來。
“華山派的人之中,一定有嶽不群的大弟子令狐衝,那個年輕女子,是嶽不群的女兒嶽靈珊,青城派所來之人,有青城四秀,還一個領頭的年輕人,應該是青城派餘滄海的獨子餘人彥了。”
“嗯,好,繼續探查,如有事及時稟報。”
眼見高個兒黑衣人要走,矮個黑衣人忙說道:“等等,葛長老,今天我還遇到一人,是華山派的。”
“華山派除了嶽不群和寧中則之外,也就是他的大弟子令狐衝了,你所說之人是什麼意思?”被叫做葛長老的停了腳步,眼神閃動了一下。
“那人很年輕,但是他的身份不是華山派弟子,而是嶽不群的師弟,叫做血天君,我一點也看不透這年輕人。”
葛長老冷哼道:“若是壞了咱們的事情,那就殺了是了,如你說得,他隻是個毛頭小子,那還擔心什麼。”
深巷出現的兩名黑衣人簡短的交流,就各奔東西離開了深巷。
幾聲鑼響,讓原本歸於寂靜許久的赤水城熱鬧了起來。
走出房間的血天君伸了個懶腰,與此同時,其他上房的住客也都陸續走出了各自的房間,天也隻是剛剛亮起,可是那該死的鑼聲,恐怕已經吵得整個赤水城都不得安寧了。
嶽靈珊一看就沒睡醒的樣子,頭發還有些散亂的走出了房間,一看到血天君便挨了過去。
“小師叔,這一大早的鑼聲是怎麼回事啊?以前從未遇到過,看似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不止嶽靈珊這麼想,所有出來的人都這樣想,隻不過沒人像嶽靈珊這樣大勝說出來罷了。
血天君笑了笑,衝著陸大有說道:“師侄,下去打聽打聽,另外給大家準備些早飯,我們這就下去吃。”
陸大有瞅了眼血天君,那臉上寫滿了不情願,可是他有什麼辦法,血天君現在是他的小師叔,他能不依嘛。
見陸大有被使喚,令狐衝很是生氣,但他也沒轍,難道直接頂撞血天君,那回去之後,血天君告他狀不說,恐怕小師妹嶽靈珊也會幫著血天君。
洗漱了一番,客棧一樓的大堂又熱鬧了起來,這時下來的人並不多,當然住在客棧的人,也有晚起的,也有讓客棧人把早飯送到房間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