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陳宇不知道這兩天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就能感受到那個強大生命體的注視。
這個強大的生命體,難道是對自己感興趣了?
就像一個人對一隻蛐蛐或者螞蟻感興趣了?
這聽起來是多麼荒唐的一件事。
但事實就是如此。
而且對外還不能說,一旦說出去,獵魔小隊的人有可能會認為自己被惡魔感染上了。
陳宇很早就起了床,走到廚房去做早餐。
森雅昨晚有些懷戀自己的故土,所以不免有些傷感,然後就很晚才睡。
這個時候還沒起床呢!
陳宇一邊熬著南瓜粥,一邊看著窗外路過的行人。
昨晚,除了擁有短暫的睡眠外,其他時間他基本都是清醒的。而且一旦閉上眼睛,就不得不受到那個強大生命體的注視。
這個注視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令他毛骨悚然。
自己被盯上了。
這談不上什麼好事。
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災難也不一定。
陳宇再次閉上眼睛。
那雙注視他的眼睛,似乎更加清晰了。
陳宇沒有去注視那雙眼睛。
宮殿既然說不能直視,那自然有它的道理。
陳宇剛把熬好的南瓜粥端上桌,獵魔小隊隊長康麗就找上門來了。
康麗同時帶來自己的兩個同僚。
“陳宇,跟我們走一趟。”康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兩天已經過去,按照獵魔小隊的規矩,自己已經排除了被感染的嫌疑。
並且這兩天,陳宇是知道在自己家的附近,是有獵魔小隊的人在監視自己的。
這時候森雅已經下了樓,但是她看見陳宇回過頭來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管。
森雅一邊在桌邊吃著南瓜粥,看著陳宇上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
幽深的地牢裏。
亮著昏暗的燭光。
門被打開,陳宇被自己的兩個同僚推了進去。
康麗早已經離開了。
陳宇勉強找了個能坐的地方,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地上鋪著亂糟糟的稻草,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宇的獵魔劍還掛在自己的臥室,此刻他有些後悔沒有把劍帶來。
就算帶來也無濟於事,因為自己的同僚們已經把他身上的東西搜了個精光,根本就沒想讓他帶任何東西進去。
陳宇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被獵魔小隊的人判了死刑。
可兩天都已經過去了,如果自己被惡魔感染,最遲第二天就已經發作。
為什麼獵魔小隊的人還要這樣對自己?
紅月出現的當晚,獵魔小隊到底遭遇了什麼?
“新來的?”
在對麵幽暗的角落裏,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陳宇雖然作好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誰?”陳宇說道。
窸窸窣窣的聲音慢慢地向自己走進。
一個看上去瘦瘦高高的男子,皮膚黝黑,帶著爽朗的笑聲。
“我叫雲武,我來這裏已經很久了。久到我都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
雲武戴著腳鐐手銬,一雙眼睛透露著某種瘋狂。
“你因為什麼被關到這裏來?”陳宇問。
“他們說我是惡魔,”雲武說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