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你有沒有見過紫色的雲?”

“呃······沒有。不過世上好像並沒有紫色的雲。”

“你錯了!你之所以沒有見過這紫色的雲是因為你的眼睛沒有長時間地盯著某種大部分人都不想看到的東西。”

“你口中所說的這種東西是什麼?”

我不能直接告訴你這種東西是什麼。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人人都擁有這種東西,但大部分人都不想見到這種東西,有的人如果不小心見到了這種東西,很可能很快就會沒了性命。”

“呃······好神秘啊!我根本聽不懂你說的這種東西是什麼!那你還想問我些什麼?”

“你覺得當一個正常人有著非常非常多的愁緒的時候,“他”會更多地選擇宣泄還是鎮靜?”

“呃······有不開心的事當然會選擇宣泄啊!”

“你又錯了!他更多的會選擇鎮靜。”

“為什麼?”

“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正常人,所以更多的時候選擇鎮靜。然而,宣泄和鎮靜都不是“他”最想要的。”

“那又是為什麼?”

“因為“他”最初的心願是從一開始直至死都想永遠地當一個真正的正常人。一個不需要宣泄也不需要鎮靜的正常人,甚至是普通人······”

“呃······好奇怪地回答啊!我給你倒滿這碗酒之後最多隻能回答你一個問題了,不然我都快覺得我自己不正常了。”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一個人該不該愛上“他”本不該愛的人?”

“那當然是不應該了!你都說本不該愛了,如果愛了的話,今後肯定會很後悔啊!”

“你還是錯了。”

“錯了!呃······那又是因為什麼?”

“因為那個“不該”本不是“他”愛上的那個人所引起的。好了,就先聊到這裏,你先忙你的去吧!”

這個倒酒的少年聽著“他”的回答徹底地傻了。倒酒少年已經分不清是酒不正常導致眼前這個並不大自己幾歲的“他”喝了酒之後不正常的?還是這倒酒少年自己一開始便不正常了!

“他”本不愛喝酒,隻因試過了很多的方法後都不能如願地做一個“他”自己想做的正常人之後才決定來借酒消愁的。

然而,醉酒隻是暫時忘記煩惱,並不能解決“他”內心的問題。

“他”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就隻因為“他”心裏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容納著如此多且除不盡的愁。

然而,幾乎從未喝過酒的“他”一點醉意也沒有。

是因為“他”心裏矛盾的愛和仇恨不讓他醉?

也許“他”已經習慣了不過正常人的生活吧?

夕陽的餘暉將消盡,這倒酒少年看著“他”逐漸遠行的背影,瞬間感覺“他”那拉得老長的影子似乎也有著很長的故事。

這倒酒少年越是胡思亂想關於“他”的故事就越是感興趣,但卻又還不能意會“他”之前所講的那些話。此刻這倒酒少年內心非常複雜的複雜且糾結。

這倒酒少年本想檢驗那幾壇酒是否有問題!因為“他”每喝一壇酒,從不把那一壇酒喝完。

這倒酒少年似乎越胡思亂想“他”可能會有的種種經曆,就是越來勁了,酒在那精致的小碗上灑完了一壇又一壇。

就連酒浸沒了這倒酒少年的鞋,酒香不斷地由下而上撲向這倒酒少年的鼻子······

這倒酒少年也全無反應。

店裏的掌櫃聞香而來,馬上一棒子狠狠打在了這倒酒少年的身上,這倒酒少年才有了些許反應,但還未完全從沉思裏走出來。

掌櫃畢竟有些老氣,慢慢地間接性地打了這倒酒少年十多板。掌櫃一邊打這倒酒少年,這倒酒少年一邊不停地拿起酒壇繼續倒酒。掌櫃打得快不行的時候,這倒酒少年開始緩過神來。

這倒酒少年的舉止並不奇怪,當一個人極度沉迷的時候,怎麼做都很難使這倒酒少年清醒。

這倒酒少年馬上解釋道那幾壇酒早已經被之前走出門外,但影子拉得老長的“他”付過了。

······

沒一會兒的功夫,這老掌櫃背靠著前台,右手抓住左手腕。

仿佛這老掌櫃也在對“他”若有所思。

天已經完全黑了,“他”的背影完全地消失在黑夜裏。但“他”的愛和仇恨並不能像“他”的背影一樣消失在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