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宇又接著彙報了蘭姨的情況,雖說聽到蘭姨沒事的時候,路兮琳狠狠地鬆了一口氣,但這飯她是怎麼都吃不下了,掛了電話便連忙起身回了房間。
賀文淵見狀不由疑惑,於是也趕緊起身跟了進去。
見路兮琳正在換衣服,他疑惑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路兮琳扭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得回去一趟,家裏出事了!”
一聽家裏出事,又見她心急如焚的樣子,賀文淵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於是也收拾了一下便跟她一起出了門。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鍾,蘭姨和行宇正在大廳裏收拾著下午的殘局,習大軍則早早地回了房間。
見到路兮琳和賀文淵回來,蘭姨愣了一下,問:“你、你們怎麼回來了?”
問罷,她扭頭看了一眼行宇,行宇連忙低下頭繼續收拾東西。
路兮琳見狀,忙道:“你別怪行宇,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了一眼狼藉不堪的大廳,路兮琳繼續問她。
“沒、沒什麼!”蘭姨轉過身繼續收拾,不願提及下午的事。
但現在又怎麼是她願不願說的時候,於是路兮琳又道:“蘭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跟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姐,鄰居的大媽們說,是一些黑衣服的人幹的!”
蘭姨不說,行宇忍不住插話進來。
“黑衣服的人?那他們是誰?又為什麼把家裏砸成這樣?”
“不知道!”行宇回答,“不過大媽們說他們是來找你叔叔的!”
“我叔叔?”路兮琳驚訝。
“是啊!”
一提到“叔叔”,路兮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習大軍,而提到他,她便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高利貸,一想到高利貸,路兮琳瞬間就明白了。
於是忙問:“那他人呢?”
“在樓上!”
路兮琳扭頭看了一眼賀文淵,說:“我上去一趟!”
“我陪你!”
“嗯……”
於是說完,路兮琳便在行宇的帶領下上樓到了習大軍住的房間!
習大軍下午受了罪,這會兒正躺在床上養神,見路兮琳路賀文淵到來,他驚得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看他被揍得幾乎是鼻青臉腫的臉,路兮琳心裏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好像有一點擔心,可是更多的卻是慍怒。
“叔叔,你怎麼能把那些人招惹到家裏來?”
一開口,路兮琳便語帶怒意地質問他。
她想好好說話,但一想到蘭姨和大廳的畫麵,她就好脾氣不起來,尤其是習大軍惹了高利貸的事。
“我、我哪招惹他們到這裏了?還不是他、他們自個兒找來的!”
在路兮琳麵前,習大軍的氣勢莫名地矮了幾分。
“那你要是不借高利貸,他們能找到這兒來嗎?你也真能躲,居然躲到這裏來了?可是那些人能是普通人嗎?你以為你躲到這裏他們就找不到你?你自己被追債就算了,還來連累蘭姨和行宇,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
叔叔固然也很重要,可是對路兮琳來說,再重要也永遠無法超過蘭姨和行宇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所以隻要是讓蘭姨和行宇陷入危險,路兮琳都不能原諒。
聽到她的話,習大軍也不樂意了。
本來她不幫忙,習大軍就很不高興,現在一開口路兮琳隻字不對他關心不說,還一味地指責,於是他那本性又立馬現了出來。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要不是你不幫我,我又怎麼會躲到這裏,那些人又怎麼會找到這裏來?我可是你親叔叔,你都對我這麼見死不救,你說說我認你這個侄女兒還有啥用?”
路兮琳皺了皺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逼成這樣的?”
“不是你那是誰?”習大軍反問,接著又加了一句:“你這麼有錢,讓你幫我還點兒小債又能咋了?我是你親叔,你就這麼狠心!”
路兮琳簡直對他的邏輯感到無語,同時也第一次對他生出了厭惡。
“叔叔,我前後已經給了你八十萬,我哪兒還有那麼多錢給你?你怎麼能這麼無賴說出這樣的話?自己做錯了事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居然還把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你簡直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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