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最信任的路兮琳,他都不敢向她傾吐半句。
看著路兮琳平靜的睡顏,他的心裏悵惘極了。
第二天在公司裏,謝嬌容找到賀文淵。
剛坐下,她甚至沒有做任何的前言鋪墊,便開門見山的問他:“寧寧到底去哪兒了?”
賀文淵被她突然的詢問問得一愣,鎮定的神色也很快垮了下來。
他知道他瞞不過謝嬌容,於是老實回答:“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謝嬌容微訝,隻是不過一秒鍾,臉上又馬上恢複平靜。
“為什麼離家出走?”她問。
“因為孩子的事!”
“孩子?”謝嬌容疑複一聲,“我不是讓你帶她去打掉嗎?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不願意打掉!”
“不願意?你的意思是她想留下這個孩子?她想做什麼?”
“我帶她去過醫院,簽手術同意書的時候給嚇暈了,而且醫生說她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做手術,還說以後有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我估計她很害怕,所以才會躲起來,她怕我會強行要她打掉孩子!”
賀文淵有些無力地說著,這兩天他已經被這件事情折騰得很是惱火。
謝嬌容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她畢竟人生閱曆豐富,安寧的身體情況她自然也很清楚,不宜人流之類的事,即便不了解,卻也不是一無所知。
而事實上想到安寧的情況,她也並非沒有一點惻隱之心,畢竟萬一真的出現什麼狀況,那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情。
“那你呢?準備打算什麼辦?”
默了小會兒,她才終於再次出聲問賀文淵。
賀文淵心裏抑鬱得不行。
謝嬌容從一開始就認定這個孩子是他的,安寧也告訴他她已經向謝嬌容承認了這件事,所以賀文淵突然發現,縱使自己不願頂包,可是在謝嬌容麵前,他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完全失去了。
要他告訴謝嬌容這件孩子不是自己的嗎?那不是自己的又是誰的?如果到時候問到楊岸飛,楊岸飛再一否認,安寧被……的事就更加包不住了。
以她的性格,如果那件事被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賀文淵簡直不敢想象她會變成怎樣。
想到這此,賀文淵除了忍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麵對謝嬌容的詢問,他也無法回答。
見他不說話,謝嬌容眉頭緊皺,嚴聲說:“不管怎麼樣,先把人給我找回來!”
事實上即使謝嬌容不說,賀文淵也正打算這麼做。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安寧繼續這麼無時限的失蹤下去,他簡直無法想象有一天她自己大著肚子,或者領著一個小孩回來的情景。
隻是這件事情不能告訴楊岸飛,於是他隻好差了另外的人去暗中尋找,不過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眼看快一個星期,卻依舊沒有半點有用的信息。
而在這一個星期裏麵,楊岸飛因為聯係不上安寧,三天兩頭地找到賀文淵,賀文淵本來就煩,被他這麼不時找上門來,更是煩上加煩。
這邊廂兩個男人因為各自的心情煩著,另外一邊,安寧卻悠然自得地享受著自己的悠閑時光。
從家裏出來後,她並沒有離開太遠,隨後又找了快捷酒店住下。
所謂大隱隱於市,最有可能被發現的地方就是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加上自己的留下的字條,安寧很確定,賀文淵一定會想象不到自己其實一直都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事實上也正像她所想的那樣,雖說賀文淵並不確定安寧是不是還在Y市,但在Y市的搜尋範圍上,大多都放在了Y市的周邊地帶,而忽略了自己身邊的這片範圍。
隻不過這個世界從來就不缺少一種叫“巧合”的東西。
這天,安寧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廳小坐的時候,卻不料被嚴嘉溪看見。
咖啡廳是嚴嘉溪的一個小姐妹開的,嚴嘉溪到咖啡廳正好是過來見這個小姐妹。
安寧並沒有發現她,而她雖然她不喜歡安寧,但畢竟認識,所以她還是準備過去跟安寧打個招呼。
不過才剛走了一步,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於是她隻好先接了電話。隻是電話接完後,等她再望向安寧的方向時,安寧早已不知所蹤。
她蹙蹙眉,甚至懷疑自己剛才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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