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後的第二天在醫院裏,遵照醫囑服過緊急避孕藥,但避孕成功與否,本來就是一半一半的機率,所以當她意識到懷孕的時候,心裏不禁一陣驚慌失措。
為了更加確認,第二天,她一個人偷偷的去了醫院。
一個普通的尿檢,並不需要等待太長的時間,但就是這不長的時間裏,安寧卻過得無比的漫長。
而盡管她已經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在看到化驗單上那個“陽”字的時候,還是一個不穩重重地跌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想到剛才護士把化驗單遞給她的時候說的那一聲“恭喜”,她此刻卻隻想哭。
而想哭的同時,還有陣陣的反胃。
不過這反胃卻不是早孕的反應,而是想到自己是因為那件事而懷孕,才會忍不住惡心到吐。
回到家後,剛進房間,她便直奔衛生間。
跪在馬桶邊上,安寧幾乎連心肝脾肺腎都快吐出來了。
懷孕的事她並沒有馬上告訴任何人,但是很快,便被謝嬌容發現了端倪。
早上吃飯的時候,剛吃到一半,因為煎蛋看起來稍微帶了些油腥,安寧竟是忽然地一個沒有忍住,便捂了嘴快速離開了餐廳。
一沒感冒二沒其它異狀,謝嬌容不由的皺了眉頭。
背了其他人後,她單獨找到安寧。
“身體怎麼樣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安寧,問。
安寧搖搖頭,笑著回答:“沒事了,謝謝媽!”
“要是哪裏不舒服,可千萬別藏著揶著。”
“知道了!”
“那這兩天是感冒了嗎?我看你好像老是惡心。”
“呃……大概有一點……”安寧怔了怔,訕訕的扯著嘴角說,剛說完,胃裏又一陣翻湧,於是顧不上謝嬌容還在,她便連忙起身進了衛生間。
謝嬌容蹙著眉看了一眼她來去如風的身影,跟到衛生間門口。
幹嘔的聲音從衛生間裏傳來,安寧對著馬桶幹嘔了半天,緩過勁後這才起了身,卻不料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謝嬌容。
“媽……”她虛虛的叫了一聲,眼神閃躲,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而聲音落下,她便連忙去了洗漱台前,用水漱口。
謝嬌容眸光深深,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漱完口再次轉身的時候,才又開口問她:“是不是懷了?”
一句話,問得安寧驀地一怔,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縱使她千遮萬掩如何隱藏,這僵化的反應依舊徹底出賣了她的心事。當然,即便是她沒有這樣的反應,謝嬌容也會問個水落石出來。
她是過來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懷孕的反應?
的確,就像謝嬌容自己所想的那樣,她若堅持要問的事,一定會問出個結果,而在她麵前,也沒有人能夠真正藏起自己的內心。
安寧的道行就更加不值一提。
所以最後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甚至沒有再更多的追問,安寧便直接敗下了陣來。
“岸飛的?”
想到前段時間她突然跟楊岸飛走得親近,謝嬌容幾乎未作多想的問她。
安寧搖搖頭,就像謝嬌容的未作多想一樣,脫口而出地回答:“不是……”
她怎麼敢說是?
如果說“是”,那謝嬌容必然會找楊岸飛,到最後說不定真的會商談他們兩人的事,可是自己跟楊岸飛根本就沒有過肌膚之親,到時候所有的事不僅對楊岸飛包不住,說不定所有人都會知道。
她不能,不能讓人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醜陋的事。
聽她否認,謝嬌容不由地眉頭更緊。
“不是?”她疑複一聲,又問:“那是誰的?”
安寧依舊是搖頭,但這次除了搖頭之外,卻沒再多說一個字。
她不敢直視謝嬌容詢問與審視的目光,於是低著頭看著地麵。
見她不說話,謝嬌容第三次問她:“同事的?朋友的?”
安寧也是第三次搖頭,每一次,都沒有半點猶豫。
見此,謝嬌容不禁疑惑了。
而疑惑之時,忽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腦子裏麵閃過,讓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驚。
“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的?”這一次,謝嬌容語帶嚴肅,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這樣的她,安寧很清楚,她知道,謝嬌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她也知道,每當謝嬌容對一件事情執著的時候,除非是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或者真相,否則,她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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