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淵原本是希望她住得更舒適一些,想讓她挑環境更好的小型別墅,不過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第二天早上,送走賀文淵後,因為自己不用上班,於是路兮琳便留在家裏收拾東西。
新的住處那邊她去過,裏麵什麼都不缺,她隻需要帶走兩個人的衣物而已。
不過盡管如此,路兮琳還是收得很費勁。
冬天的衣服多又厚,折疊整理裝箱,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隻是想到馬上就可以和賀文淵共享隻屬於兩個人的世界,她又幹勁十足。
房間裏,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收拾著,聽到敲門的聲音她也沒有多想便起身去開了門。
臉上的愉悅神情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寧後不由一滯,隨後凝了眉心。
“有事嗎?”看著安寧,她淡淡出聲,問。
安寧迎著她的目光,不躲不閃,也不回答她的話,而是皺著眉頭反問她:“為什麼要讓文淵哥搬走?”
“嗬……”路兮琳輕嗬一聲,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再次與她四目相對,說:“你這話問得是不是太奇怪了點?什麼叫我讓他搬走?我們倆的事情憑什麼要你來過問?”
“我知道,要搬出去住是你的意思,你就是想分開我跟文淵哥對不對?你憑什麼這麼做?你太自私了!”
麵對安寧的質問,路兮琳從剛才的“有些無語”直接變成“徹底無語”,而且是無語到極點。
她重重地吐了口氣,才道:“我不想跟你談論這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事實上對你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你是文淵的妹妹,你們的兄妹感情誰都改變不了,更不存在什麼分開你跟他的可笑說法,至於我憑什麼這麼做,首先我沒有做什麼,其次我即便做了,也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難道我們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你的批準和同意嗎?你沒有任何資格來質問我指責我,明白嗎?”
要不是看在賀文淵的份上,路兮琳可不會這麼耐著性子跟她說這麼多,而之所以今天沒有用刻薄的話來嗆她,還有一部份原因當然是因為心情。
路兮琳心情不錯,所以也就口下留情,沒有給她難堪。
但安寧依舊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的確,她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路兮琳,她會過來找她,無非是心裏憋得難受,尤其是一想到賀文淵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家,她就更加煩躁不安。
所以她忍不住,忍不住要找到路兮琳,向她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氣。
隻是結果也沒有任何懸念,路兮琳再次將她堵得沒有任何還擊的餘地。
於是見她不說話後,路兮琳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要是沒事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收拾!”
後麵這句話是她故意說給安寧聽的,她就是要讓安寧知道,要提醒她,賀文淵就要走了,嗬嗬,就要和自己一起離開這個家。
說完,不等安寧反應,路兮琳便隨即關了房門。
回到房間裏,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如數吐出。
安寧主動找上門,她多少還是有些鬱悶,不過轉念,還好,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以後也不用天天看到安寧,即便有些東西無法割斷,至少不必再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
路兮琳收拾了整整一個上午,東西說不上特別多,卻也不少,足足裝了三個大行李箱。
看著麵前的三個大箱子,路兮琳自己都忍不住黑線連連。
中午的時候,賀文淵特地回到家裏,吃了午飯便驅車載著路兮琳和行李箱一起去了他們的新家。
安寧站在窗口的地方看著兩人合力將東西放進車的後備箱和後座上,又說笑著上車離開的身影,心裏痛得她狠狠的攥緊了身邊的窗簾。
她太恨了!
怎麼能不恨呢?賀文淵這一走,自己除了不能每天再看到他外,他必然也不會有事沒事的回這個家,即便是回,路兮琳也必然是和他一起。
也就是說從此以後,自己和賀文淵相處的機會越來越少,更不要提什麼二人獨處。
想著想著,心痛的同時,更是有淚水湧上眼眶。
到了新家的樓下,路兮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下了車,來到車子後麵。
賀文淵下車後看到她的樣子,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搬出後座的行李箱後又到她身邊從後備箱搬出另外的箱子,然後兩人便拖著行李箱進了一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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