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安寧想想心裏就氣得要命。尤其是不久前還被那個女人摑了一巴掌,她真是恨不能馬上把這筆帳討回來。
下午,紀遠本是要開車送苗苗回去,但苗苗堅持坐汽車,所以幾人隻得從了她的意。
而她走後,鍾肖萍又以什麼感謝啊,陪她啊之類的理由把路兮琳留了下來。
路兮琳閑來無事,又心情抑鬱,也不想這麼早回家,於是沒有拒絕。
所以她這出門之後,加上這麼一弄,又是晚上九點多鍾才回到家裏。
“回來了。”剛進房間,一直在等她的賀文淵便從沙發上起身迎了上來,輕聲招呼她。
路兮琳看了他一眼,低低的“嗯”了一聲,便折身放了東西到了衣櫥前。
“苗苗回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賀文淵竟是莫名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胡亂的找著話題。
而路兮琳的回應依舊是一個“嗯”字,甚至聽不出她的情緒。隻是,她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賀文淵知道她還在因為白天的事心情不好,他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他幹脆用行動來代替自己表達。
他走到她身後,忽然張開雙臂環住她的身體,將她收進自己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說:“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
他語氣輕柔,若說是帶著妥協,倒不如說更是一種乞求。
中午回來吃過飯,他就把自己一直關在房間裏麵。
他甚至一整天都沒有給路兮琳電話,就是不想引起她的反感,而一個人的時候,他強迫自己靜下來想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所以他決定和她好好談一談。
路兮琳的身體因為他突然的動作微微一僵,接著便開始掙紮,隻是下定決心的賀文淵又怎會給她機會,於是很快,在賀文淵的力量之下,路兮琳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但嘴上卻不妥協:“什麼這樣那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們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鬧?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好好說話都是因為我鬧造成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跟你像之前一樣好好的。”
“嗬……你想?那你是怎麼做的?”路兮琳冷笑一聲,說著更是奮力在他懷裏轉過身來看著他,說:“因為愧疚,你就要一輩子把另一個女人放在心上,那麼我呢?我是不是要一輩子都接受因為你的沒有原則而無法完整的愛?”
被路兮琳這麼一連的質問,賀文淵不由皺了眉。
並非他不高興,而是這些問題對他說,他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的確疼愛安寧沒錯,但他沒有想過要一輩子這樣護著她,也許等到有一天,她找到屬對於自己幸福的那個人的時候,他便放手將她托付於那個人,或者說是楊岸飛,總之不管是誰,他在等的,隻是那一天而已。
“兮琳,我沒有這麼想。”
萬般思緒,彙成這一句,路兮琳卻是依舊冷聲應他:“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她現在影響到我,影響到我們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兮琳,你知道她……我對她……那是我欠她的……”
這是賀文淵唯一能夠解釋自己對安寧的行為的理由,而事實上這也的確是最主要的。
“賀文淵,除了這個理由,還能有點新鮮的東西嗎?就算你不膩,我都聽膩了。”
“可我隻有這一個理由!”
“是,反正這個理由在誰聽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你爸欠安寧他爸的,父債子償,於是變成你欠安寧的,所以你就必須得寵她疼她,甚至是沒有原則的護她。即便是我,對你來說也無法跟她相提並論是不是?
當然了,我也知道我沒那個資格,我算什麼啊?我不過隻是一個冒牌貨罷了,有什麼資格讓你對我不同於安寧?她可是名正言順的賀家小姐,嗬嗬……賀文淵,既然這樣,我們還勉強在一起做什麼?反正照現在的狀況下去,到了兩年過後也依然會走上離婚的道路。我也不會認為那個時候你媽媽會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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