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此生相依(2 / 3)

司徒白沒聽到聲音,回頭看去杜芸塵還站在原地,喊了聲:“娘娘。”疏離而冷淡的稱呼。

而當杜芸塵抬頭,看到的亦如先前,帶有溫情的眉心。

他願意為自己遮風擋雨,願意為自己委曲求全。即使再生氣,即使再嫉妒,也不願意傷害自己一分一毫。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可是她不想讓這樣一個如仙出塵的男人受到冷眼對待,不想他比天還高地自尊心為了自己受人踐踏。

她不願,也不想看見。

所以就這樣,推得遠遠地。

不要留戀,也不要心痛。

眼梢瞅見梅花從枝椏掉落墜在雪地裏,雖然柔軟但也痛呼出聲,隻是被風牽了去。

化為寒冷,化為心尖上濃得化不開的哀愁。

葉麗在屋內聽到聲音,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趕忙出去。看見的則是一個如夢如幻的男人,眼裏仿佛埋葬了一個暖陽,柔和了眼梢和眉心,專注地望著懷裏的杜芸塵。

杜芸塵秀眉擰在一起道:“葉麗,哈拉高啟還好嗎?”

“啊啊……在……在裏麵。”她羞紅臉頰,垂下眼瞼到處亂瞅就是不敢再看司徒白。

杜芸塵麵無表情越過葉麗走了進去,司徒白尾隨其後,笑意柔和溫暖。杜芸塵居高臨下看著哈拉高啟,全身已經開始腐爛,流出蛆蟲。

杜芸塵擰起秀眉,交握於胸的柔荑狠狠相捏,恰出印子。司徒白溫柔環著她,執起修長手指貼上微涼嘴唇,黑色眼瞳蕩漾著胸有成竹。

“莫急,塵兒,本王所有一切都幫你安排好了。你隻要在此好好休息便可。”

“你讓本宮感覺像是個廢人。”杜芸塵想了想,又加了句:“不是像,應該說本來就是廢人。”

“塵兒這個廢人,做得天衣無縫,本王差一點沒看出。”司徒白明亮好似星辰瞳仁牢牢的看著她,恍若透過了這副皮囊看見了裏麵。

杜芸塵抿唇不語,她不忍心看人死在自己麵前,所以借刀殺人。

不願太傷腦筋去維持棋局,所以利用棋子來將軍。

哈拉高啟說司徒空是在利用她,她又何嚐不是利用司徒空。

世人皆認為她無用,實際上她的聰慧,她的蕙質,隻被司徒白看了去。

這世間上,唯有司徒白待她掏心掏肺。

“王爺抬舉了。”杜芸塵起身離了司徒白懷抱走在椅子上,命葉麗去斟杯天山龍井來此潤潤喉。

司徒白看著自己空蕩蕩懷抱,想起了另一個人,他也盡量張開自己雙臂為杜芸塵遮風擋雨。

即使很不想承認,那個人對塵兒的愛並不比杜芸塵低。

很有可能他也已經看出了塵兒的伎倆卻不戳破。

兩人皆喜歡把心事藏著掖著,注定會錯過。

司徒白抬頭瞅著已經露白的天際帶點微紅,像是鮮血逐漸要彌漫這個看似白潔無垢地大地。

皇宮內開始了死亡般沉寂。

太後握著手中十四王爺傳來的信件顫抖不已,眼神狠毒撕爛了信紙灑到天空。

飄飄揚揚地信紙宛如針一樣砸在魏柳兒身上各處,她卻依然堅定如磐石,一字一頓道:“請太後歸降!”

“放肆!”小西子上前一巴掌,打裂了嘴唇。魏柳兒本跪在石板地受涼的身體,搖搖欲墜。

“你這個賤人,太後娘娘是看得起你,才要你為其辦事,你卻不知好歹!”

“娘娘,你看到十四王爺的信件了吧?他已經被白王爺帶兵扣押,你已經是強弩之末。”

“孽子!”太後一聽自己的想法受到證實,一個呼吸沒上來暈倒在鳳鸞上。

她爭了一輩子,搶了一輩子,卻被自己兒子毀於一旦。

為什麼!為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直潛藏在鳳藻宮地夜黑聽到這一切後,趕忙彙報給司徒空。

司徒空並沒有過多驚訝,依舊指夾狼嚎傳旨,神情淡然。旁邊是他早已經整理好的包袱。

“皇上!你……”夜黑震驚接過司徒空遞過來的聖旨和朝中大臣的名單,不知道如何言語。

司徒空眼眸溫柔比以往更加深刻沉溺道:“十四王爺在南源鎮找了良久都未找到那個聖旨,很有可能被塵兒拿走了。而朕的確逼死了她母親,所以塵兒最後必定會用此聖旨逼朕退位。朕不願與她兵戎相見,唯有離開。而這一份信,是朕得潛力勢力,你要塵兒好生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