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陰霾
“皇上這是威脅民女嗎？”魏柳兒抬高下頜，即使拚命隱藏也無法阻止她與生俱來地驕傲。
她是司徒皇朝古今第一藥師，擅毒救人，隻要她想救可以把人命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果不是為了呆在司徒白身邊，她一定不會讓自己這麼卑微與下賤。
司徒空見她神情越來越陰狠，唇角勾起暖風似弧度。
先前先帝應該也是查到了魏柳兒的身世，才拒絕讓司徒空與她一起，而是許給了司徒笑。目的是讓他們互相殘殺，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司徒白那個變數。
不然也不會多出這麼多事。
“就算是，你會如何呢？”司徒空伸出修長手指劃過脖頸，笑道：“跟那時一樣殺了朕嗎？”
魏柳兒倏然抬起眼瞼，咬著唇瓣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道：“那時民女還小。”
“那麼現在柳兒還小嗎？”
“皇上說的對，民女告退。”魏柳兒心不甘地看著司徒空儒雅笑容，恨不得上前撕爛。可是她不能這麼做，一輩子都不能這麼做。
司徒空手腕撐著下頜，微笑望著魏柳兒緩緩離去。抬起手撫摸左邊胸口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那年他們都還年少。
櫻花飛舞布滿天空的司徒二十年，春。
司徒空坐在假山上，撐著精雕細琢的如荔麵容看著兩個小人兒在石子路上跑來跑去。
他很想加入他們，可是每當他靠近一點點。那個頭發長長，長相比女孩子還要美麗的人就會牽著一個另一個小女孩瞪他一眼。
搞得都不敢上前去。
其實他不過隻是第一次認錯了，那個頭發長長的發了好大的脾氣。
現在會坐在這裏也是因為父皇說，身為司徒皇朝未來天子，如此膽小怕事怎麼擴展司徒皇朝疆土。
於是司徒空硬著頭皮坐在離他們不遠不近的地方。
隻是現在那個漂亮的男孩子也不來趕他了。
司徒白其實早就注意到那個男孩，和自己長得很像的那個男孩。
可是他不敢靠近他，母後在他離開屋子的時候說過。
“白兒，不要靠近皇宮裏的任何人，不然下次白兒看到的可是屍體了哦？”太後溫柔捧著司徒白臉頰，鼻尖抵著鼻尖摩挲著，充滿了溫情。
可是司徒白全身發冷手腳僵硬，額頭有汗水留下。
“屍……屍體？”他腦海裏驀然閃出一個景象，喃喃道：“像乳娘一樣嗎？”
太後愣了下站起來，抬起手給了司徒白一巴掌。司徒白磕到手肘，發出碎裂聲音。太後震驚無比看著手心，現在還有點發麻。反觀司徒白，那雪白如凝地肌膚仿佛染紅了雲霞，像是要滴出水來腫脹不已。
上前撫摸著司徒白臉頰，司徒白終究還是個小孩，他不懂為什麼母妃可以變臉變得這麼快。
“都是白兒不好，提了那個賤人的名字。以後不要這樣了，知道嗎？隻能提母後，你一定隻能記得母後。”太後扶著司徒白後腦緩緩靠向自己，溫柔地把他罩在自己羽翼下。
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至寶，她一定要好好護著他。把所有好的，全部都給他。
而司徒白不明白太後心理，隻是單純不想讓司徒空變得和他乳娘一樣。
司徒空見他也沒那麼排斥自己，在池塘旁邊玩金魚。也蹬個小短腿小跑過去道：“你是在幹嘛？我能不能和你一起？”
司徒白抬起頭，光線從司徒空四麵八方闖進視野，整個人都柔和了。
司徒空見司徒白看著他，唇角揚起大大地笑容，看起來憨厚而可愛，柔順地青絲貼著他臉頰，承托肌膚白如霜。他伸出肉嘟嘟小手道：“我是空兒。”父皇常常這麼叫他，應該是最親近的人才叫的。
而這個人如果當自己朋友，也是最親近的人。
司徒白嘴裏念了幾聲後，見司徒白還在瞅他。起身朝衣衫上擦了擦髒兮兮小手和司徒白交握。
身後魏柳兒看到這一切後，怒火上頭但在司徒白麵前她一向溫柔賢惠。好似司徒白那過世的乳娘。
為了能一直在司徒白身邊，魏柳兒放棄了刁蠻任性，沒有再有任何反應冷眼看著這一切。
同時看著這一切的還有太後，她眼見自己兒子竟然和那個賤人之子在一起，怒火中燒，馬上命令十四王爺前來給魏柳兒下了個殺無赦的命令。
那個時候魏柳兒雖然年幼，但是天賦極高，況且是對待司徒空這樣小孩，更加遊刃有餘把人拖到禦花園草叢裏麵。陰測測微笑晃動著手中利刃對準司徒空胸膛。
繁星露重，司徒空睡眼惺忪看著魏柳兒，揉了揉眼睛，聲音初醒有點沙啞。
“柳兒，你是要幹什麼呢？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