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癡傻
司徒王朝興起時。牛耕已在黃河流域逐漸盛行起來,也存在馬耕地的現象。與此同時,鐵製農具的製作與使用比較廣泛。先帝在位時,為了修建水稻,補充國庫。壟斷冶鐵業,推廣鐵器更為迅速。特別是在南源鎮、邊城縣和西安鎮和京都等地方。
可一次政變,先帝逝於朝陽殿,太後戴氏以其狠毒的手段,將年僅15歲的司徒空推上政治舞台,橫掃朝中殘餘勢力,狹天子而令諸侯的垂簾聽政,弄的人心惶惶,各個勢力都急劇爆發,準備伺機而動。
在杜王府某個偏僻的小院還不知道噩夢已經悄悄到來。
杜芸塵從門口一臉歡喜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叫喊道:“母親,母親!”臉頰紅紅,眼珠如黑珍珠般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憐愛,雖然是一身髒兮兮的。
繡娘坐在破損床榻上,聽聞喊聲,展開雙臂目光柔柔摟住杜芸塵,扶開她耳際汗濕地秀發道:“怎麼又把自己搞的那麼髒?”
杜芸塵仰起可愛的小臉,眼睛晶瑩剔透,“因為去采花啊!那朵花好漂亮好漂亮,可是好高好高。所以塵兒爬了好久好久才采到的。”說完從懷裏悉悉索索的掏出一朵杏的花攜在繡娘的鬢角上。認真的說道:“母親,你不是最喜歡父王送給你的花了嗎?我現在也送你,你晚上不要哭了好不好?”
仿佛有把刀插進繡娘心髒,痛的淚水無止盡流下。
春去秋來,李繡娘住在王爺府後院已有十五個春秋。
十五年間,她成了王爺府的二夫人,與王爺府的大夫人反目成仇。十五年間,她的丈夫,她一生的倚靠把她放進這個無人問津的房裏任由她自生自滅。
十五年間發生了太多變化,風雲瞬息之際,她已了悟生機。
如今她已不願再爭,不願再搶。隻想和自己的女兒杜芸塵安安穩穩過完下半輩子。可昨日,大夫人生下的杜寐夕來鬧過,說要杜芸塵在杜威的生辰上表演胡旋舞。
她斜倚著窗沿,望著婆娑的樹影,心裏一片哀涼。
自從塵兒五歲那年,杜寐夕把她推下池塘企圖淹死她的時候。杜芸塵就成了癡兒,要她怎麼去排練那複雜的回旋舞?
那一年,杜威來慰問過一次。
那時,他帶了很多花來,她滿心歡喜以為杜威是為她討回公道,誰知杜威告訴她,要她息事寧人。那一刻,她哭喊叫嚷,隻求一個公道。但杜威告訴她,她隻是一個卑賤的丫鬟,而大夫人卻是皇帝的姨娘,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明白了這個王府沒有她們的位置。
杜芸塵看繡娘潸然淚下,伸出手擦拭著繡娘的眼淚,傻笑:“母親不哭,塵兒給吹吹。”
繡娘溫柔的笑了,剛欲說話。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繡娘心突的跳了下道:“誰啊。”麵上露出擔憂之色,擔心那最害怕的已經來了。
“二夫人,我是翠兒,讓我把衣服給塵兒。”丫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卻帶著幾分淩厲之色。
這話讓繡娘雙手一緊,箍住了杜芸塵的身子,竭力用平常的語氣說道:“放下吧。”
“可……可是……”那丫鬟似乎並不想就此離去。
“怎麼了?”繡娘溫柔的語氣裏隱含了點怒氣,“難道我還指揮不了你了是吧?本夫人好歹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夫人,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下去!!”昔日曾有的寵愛所帶來的氣勢並沒有完全消失,在保護女兒的那一瞬間從身體一點點的擴散開來。
“是是。”翠兒第一次遇到繡娘發火,嚇了一跳,有些不甘,卻又不敢再繼續說什麼,隻得一臉陰霾欠身退下了。
繡娘胸口激動的上下起伏,低頭看了杜芸塵一眼,下了個決定,“塵兒,我們離開吧?”眼中帶著決然之色,她不希望誤了女兒,既然都死心了,那麼就全部放下好了。
杜芸塵水亮的眼眸茫然看著她:“母親是想去給我買冰糖葫蘆嗎?”語氣中帶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