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密不透風的房間,閃出一束光亮,這柱光線左右四照,最終停留在一個地方。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上有些邋遢,稀稀疏疏的胡子,單肩掛著一個大鐵盒,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大手電筒。
彎著腰輕悄悄的走到了手電筒照射的地方。
這是一塊凸出來的小正方形石灰板,上麵貼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裏是個笑容滿麵的小女孩,下麵寫著一行行小字。
葉秋雅,生於1980--1991……包括了生平,家庭,和家庭聯係信息。
中年男人暗暗嘀咕了一聲,嗯,這個不錯,帶上這個。
從大箱子裏掏出了一個錘子和鑿子,把鑿子按到牆麵突出的石灰板上,叮叮當當用錘子敲打了起來。這裏很安靜,除了敲打聲別無他音。
嘩啦一聲,石灰板被砸碎了,裏麵是一個凹槽,放在一個瓷罐子。
中年男人拿出了瓷罐子打開蓋子看了一眼後,又把蓋子蓋好,放到了自己的大鐵盒裏。
重新撿起了放在地上的手電筒,繼續照射著周圍,所照射到的地方可以看見一道道厚重的牆壁,牆壁上有數不清的凸石灰板,每一個石灰板上都貼著一張照片。
中年男人在數道牆壁中四處轉悠,時不時就湊近看一看。
劉曼吳,1911–-1991……
中年男人隨意的低估一聲
這可算是個老家夥了,後又拿出了錘子和鑿子在石灰板上敲打起來,一般敲一邊,嘴裏還在嘟囔著。
老家夥,我就不信你兒子拿不出來,兩個錢兒,把你再弄回來。
把拿出來的瓷罐子在自己的鐵箱子裏放好後,再次撿起手電筒照著一個個的石灰板。
之後,中年男人又找了幾個自己感覺還可以的,把石灰板砸碎,把瓷罐子取了出來。全都裝進了大鐵箱子裏。
中年男人背起大鐵箱奮力地站了起來
今天收獲還不錯,希望回去能運氣好點兒。
悄悄的離開了這裏,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門口上麵掛著的牌子。
懷念館。
隨後一臉不屑的快步離開
他怕被人發現,走的是小路,距離有些遠。
走了沒一半兒就呼哧帶喘,汗珠一點點在臉上凝結一滴滴的掉了下來。
他擦了一把額頭,疑惑地心想:奇怪了,今天怎麼這麼重。
……
在不遠的後麵,有一個幼小的身影悄悄跟在後麵,瞪著雙眼凝視著那個中年男人。
……
中年男人背著大鐵箱直走到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才到了家。
家比較狹窄,是二層的小屋子。下麵是客廳,上麵是臥室,家裏的一切都看起來很陳舊的樣子。
中年男人回到了家,大喘著的氣坐在了沙發上身上已經被汗浸濕了,卸下了身上的大鐵箱放在了地上,從裏麵挑了一個瓷罐子拿出來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接著從身上掏出了一本小本子,翻開本子後,前麵一大趟都是人名,後麵是一串數字。
這是在砸石灰板前,記下了上麵記載的聯係方式。
打開手機撥通了第一個號碼,裏麵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喂,你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