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言,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何必再去翻攪,你應該開始新的生活,找個愛你的男人,過自己的日子,關於那個北極星的愛情宣言,讓它留在過去,它屬於曾經,而不是以後或永遠……”
她聽明白他的話了嗎?即使聽不明白,也該看得到他眼中的光亮,她微低了頭,輕歎口氣,說:“華少爺,你身邊美女如雲,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女工,況且,我已心灰意冷……”
“那你還要去見他?”
“他現在落魄了,我想去幫助他——就像他曾經幫過我一樣,給他力量,點燃希望,讓他振作,告訴他,還有許多人關心著他,他的親人和朋友都等他回來……”
“籽言!“他分明是看到了她提到那個男人時的興奮,便不可遏製地爆發了,她也被他嚇一驚,忙扭頭看他,他早起了身,像拎小雞一樣抓她起身,扳正她的肩頭,盯著那張讓他瘋魔的臉,她卻固執地躲避,扭著頭不敢正視他,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微抬起,她又是渾身一激靈,仍不去看他——“你很怕我嗎,我長得嚇人嗎?我比不上你的那個他嗎?啊,你說——”
“不是,這不能比——”她後仰著身子盡量回避著。
華少看到她總是能激發怒火,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點小小的動作,都能惹怒他。
“你是說,他在你心裏是完美的,而我是齷齪的,對不對?”他又在發瘋般怒吼她了。
她也火了,他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她,讓她很窩火,一伸手扯下他捏著的髒手,頭一揚,很堅定地說:“是。”
她的話並沒有讓他太惱怒,他反倒冷笑了幾聲,黑夜中是那麼猙獰,她一個戰栗,望他。
“好,那你休想去見他,我不許——你別想離開這兒。”
“憑什麼?我隻是你的工人,不是你的奴隸。”
“我會讓你變成我的奴隸!”他的話是戲耍還是真的,那眼亮處是鬼魅般的笑意,幽幽的瘮人。
“你——要幹什麼?”她隻想逃離這兒,腳下已起步,身子還未動起來,早又被他拉進懷中,她隻是掙了幾下,就被他圈得更牢了,背對他,雙手被他抓住,放在前麵,他的頭貼著她的粉頸,吮著——“你別亂來,我喊人了——”
“別害怕,我不會逼你做那種事的,除非——”
“什麼?”
“你求我!”
“妄想!”
“不不不,你會求我的,而且,你還要為我生個兒子,或許——”
“什麼,下流!”她為什麼要聽他這些莫名其妙的混蛋話,抬起腳,狠狠跺向他的腳。
“哎喲!你可真狠啊!”他嘴上這麼說,已然放開她,看來,她的力道還差些,他並不怎麼痛,仍舊笑著說:“好,不聽也行,去吧,你去見他吧,我保證,你們誰也休想見到對方。”
“你說什麼?你想怎樣?啊,他已經夠冤了,你還要對他做什麼?”這次是她抓著他的胳膊不放。
他很愜意地盯著那雙手,她忙收手撤回去,緊張地看著他,接著,她變得低聲下氣了,“少爺,我求你——”
“求我?做愛嗎?”挑著眉峰,隱隱的嘲弄,冷厲。
“我求你別傷害他。”她的眼中噙滿淚水,汪汪的在夜色中猶為亮澄。
“你最好別去見他。”
“如果那樣,我可以不去。”
“你心裏最好忘記他,別再想他——”
她反手擦淚很憤惱地斜瞅他,心裏想什麼由得了她做主嗎?“我盡力——”
“不是盡力,而是一定。”他在戲弄她,笑著走近她,一下攬住了她的細腰,她的頭被迫後仰起,“我要你,吻我!”他的臉貼過來,僅隔咫尺,她的上身後仰著,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委屈和恥辱——這個男人陰邪的笑太過分了,他一次次得寸進尺,她為什麼要聽信他的鬼話,家棟在昌城,他在玉泉,一個北,一個南,真以為他可以一手遮天嗎?笑話,自己真是太幼稚了,險些上了他的當,被他占了便宜,於是,憤憤地吐字清晰:“你——休——想!”她甩開他的糾纏,不想再多說什麼,反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