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霧蒙蒙的,他在為那女人揪心,眼淚滑下來,他顧不上擦,仍是急於弄清楚她那話的意思:“曉清,你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她?曉清,你告訴我——我求你,你知道她在哪兒,她怎麼樣了?”
駱家棟就在哀求著朱曉清,而她又被他激怒了,她流著淚反問駱家棟:“你心疼她?啊,家棟,她就那麼讓你牽腸掛肚?”
“曉清,別鬧了,快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擔心她,她懷孕了,身體又不好,萬一……”
“夠了!駱家棟,一提到她,你就那麼情不自禁,你關心她,愛惜她,她怎麼還會離開你?”
“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她知道你懷孕了,她不想讓我難做。”他的臉因為痛苦而抽搐著,“她有多好,她真的是個好女人!”
“哼,她有什麼好,一個婊子,爛貨!”
“不許你這麼說她!”駱家棟衝上前,攥住了她的胳膊,惡狠狠地說。
“那我要怎麼說,難道她不是個可惡的第三者嗎?她勾引別人的丈夫,破壞別人的幸福婚姻,還有比她更賤更爛的人嗎,簡直破爛到家了。”
她的叫囂是該受些處罰的,忍無可忍的駱家棟終於甩出了一記耳光,清脆而響亮,驚呆了的朱曉清瞪大了眼,捂著半邊臉,她覺得冤枉,委屈,一肚子火氣不知該如何發泄才好,她也顧不得顏麵了,衝向駱家棟,又打又撓又撕咬:“你打我……你為了她,居然對我動手……你壞你壞……你是個大壞蛋,我打你……我讓你打……嗚嗚……恨你,我恨你……”
“行了,曉清,你鬧夠了吧,別再撒潑了,像個悍婦。”他也是被她撕打得煩了,才會大聲喝住她。
“原來你早就嫌我了,我不夠溫柔,也比不了她會勾人,自然不會有人愛了。”
“曉清,你又來了——我為剛才的事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隻想知道籽言她……”本來聽到他的軟乎話,她的心也軟了,卻不料又聽到那後一句,火氣噌又竄上來,發著狠勁道:“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她的病是沒法治了,說不定現在,她早已經氣絕身亡了,野狗和鷹隼正在撕咬著她的身體……哦,那張豔麗的臉蛋和美倫美奐的身體。”她的聲音中含有詛咒和侮辱,任誰也會受不了,他又高聲地製止她:“你胡說,她的病正在一點點見好了,她不會死的。”
“那種毒就叫冰火者,冰與火的較量,冰與火的纏綿,有痛苦,也有快樂;有高潮,也有低穀,她就在這兩種極致的巔峰中流連忘返,喘不過氣來,直到心髒難以承受而窒息而死。”
“啊?你怎麼這麼清楚?曉清,難道是你?是你!”駱家棟不敢相信地瞪著大眼睛,恐懼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