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容易,老三,你就去吧,長輩說你幾句,你也受著。”
駱家棟始終猶猶豫豫,沒有點頭,他表情深沉地鬱結了眉心,掃一眼焦慮的兩人,沒有說話。
“老三,這可關係著近萬人的生計呢?要以大局為重。”
“家棟,你要不願意就別勉強,我說過不逼你的。”
“哎呀,老三,咱榮昌的命運,興衰榮辱可都在你手裏握著呢。”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一反一正,駱家棟終於說道:“好吧,我去!”
興奮不已的兩人快速交換了一下眼色,朱曉清撲到他懷中,嬌滴滴地說:“家棟,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太愛你了——”
駱家棟和朱大海的談判結果早在意料之中了,駱家棟就像被人裝進了拚盤,早已有了形式,他再怎樣也隻有配合的份,大概所有的人都滿意了,而他自己呢,怎麼會是空落落的感覺,還有佳薈,她都懶得打招呼了,一句話沒說就飛去玉泉,找邵衝去了。
一提到結婚,朱曉清真是迫不及待了,但是,長輩們定的日子還有十幾天呢,她可真是受不了,等不及了。
在等待結婚的這段日子裏,兩人如影隨形地上下班,進出公司,一起逛商場,聽音樂會,看愛情片——她挎著他的胳膊,自信滿滿,這次是真的,沒有人可以把他搶走了。
他仍是心不在焉的一切隨她,隻要她看中的物件,衣服,首飾,珠寶等等,隻要她要,他就會買,他在縱容她——因為她一直等著他,他是欠了她的,沒辦法,心是不會屬於她了,隻有用這些東西來補償了。
晚上回到觀景苑,偌大的別墅隻有他一個人,曉清倒是想來陪他,並要請幾個人過來伺候他,都被他拒絕了——隻有當他一個人時,他才可以完完整整地屬於那個人,時間過了近一個月了,他對於她的思念有增無減,他心裏明白,這是危險的,要娶得是另一女人,無論對誰都是不公平的。
“籽言,你恨我吧,我不等你了,我要結婚了,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你要恨我,我讓你恨我,恨我就回來報複我——”他的手中拿著除夕夜拍的照片,她的白衣服那麼靚眼,,身後的煙火反倒襯托出她的純潔與清雅,他們在一起時,他笑得多甜,他怎麼就忽略了她眼底的一抹幽怨,原來,她是早有預謀的,她早就計劃好了——“籽言,你好狠的心……”他幽幽地說著,臉上流著淚,卻是狂妄的笑意。
結婚——他最終是要結婚的,隻不過,對象不同而已,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無所謂地一笑,轉過身去,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一竄一跳的已經失了本來的真實——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的,房間的門緩緩開啟,一團光亮嘩啦湧進去,充塞了空間——有些東西,隻不過是需要容納,占個位置罷了。
那好吧,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