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新婚前夜 曉清撞人(2 / 2)

一旁的朱曉清嘴角一挑並哆嗦了幾下——惡心,真讓人受不了。可駱家棟並不覺得有多髒,他高興地像個小孩子,又哭又笑的,可是不管怎麼喚她,懷中的籽言還是緊閉雙目,他又心疼了——“籽言怎麼成了這般模樣,一定是那男人害得——你不想跟他了,所以逃回來找我了——籽言,你早該這樣,籽言……”

此時,朱曉清已恢複了常態,她退後一些,雙臂環胸,冷冷地看著,牙咬得咯咯響:“怎麼沒把你撞死!”

“曉清,你說什麼?籽言,醒醒——我們去醫院。”駱家棟一心撲在這個女人身上,抱著她就要進車裏。

朱曉清早已忍無可忍,她絕不允許這個髒女人玷汙了她的寶貝車子,她緊走一步,擋在車門前:“那個,家棟——我想——”她的眼睛滴溜溜轉,“那個,她可能受了傷,車子太窄——我是說,如果傷到了骨頭,她躺的姿勢不對也會使病情加重的——你還是撥120吧。”

“哦,對對對,看我,越急越糊塗,幸虧你提醒。”

朱曉清心裏的怒火已不能再掩飾了,尤其看到他旁若無人地抱著她,不顧她又髒又臭,她真是氣炸了肺——這個女人怎麼如此命大,滿以為她注射了冰毒,幾天之後就會斃命於荒山,即使死不了,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怎麼還會出現在這兒,又偏偏被她的車撞到——如果剛才狠狠心晚一步刹車,她一定死了——她死了,駱家棟頂罪,豈不是一箭雙雕,可是,現在怎麼辦呢?

朱曉清隻管咬牙切齒地冷眼旁觀——駱家棟顯然已經忘記了她朱曉清的存在,他心裏真的沒有她,任憑她再怎樣地耍手段,使心計,她始終是不及那個臭丫頭,賤女人的——這才是她無法忍受的,要知道,從小到大,她所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可就是這一次,她敗在一個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鄉下丫頭手裏,這是她最大的失敗,最深切的恥辱——不多會兒,醫院的車就到了。

映著燈光,她清楚地看到駱家棟就坐在車裏,從那姿勢的輪廓中,她可以確定此時的他正癡情地望著躺在擔架床上的女人,並握著她髒臭的手,放在唇邊——她想吐,惡心,錯亂,迷失,懷疑等等不確定不安全的東西一齊砸中了她——他的唇,他的吻,他的男人的性感的酮體都是她費盡心思獲取到的,她寶貝似的珍藏著他的一點一滴,每一個吻,每一寸肌膚,可他呢,竟然不顧肮髒不怕染病地抱著她女人——駱家棟,你實在太過分了,那個女人再髒再臭,居然被你如此抱著寵著,而我朱曉清,千方百計討你歡心,為你做這做那,把大把的錢拱手送你,給你光明的前途,你卻視而不見——罷罷罷,這樣的男人要來又有何用,她的淚水已然模糊了雙眼,朦朦朧朧地幻化成無數的亮點——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就認輸過呢?駱家棟,都是因為你,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臭男人。她咬著唇,低低地啜泣著,雖在盡力壓製,聲音還是越壓越大——駱家棟,你真就隻看到我的野蠻霸道,全然體會不到我為你所做的犧牲嗎?

她的感情是如此激烈地撞擊著心髒,她愛這個男人,就像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愛著那個女人,可是,她不想後退,投降,她的字典中沒有這樣的字眼,她對於愛情的態度就像她做生意時的思維一樣敏銳機警,見縫就鑽,隻要有利就不能放棄,哪怕犧牲一點小小的尊嚴又有何妨——看來。父親朱大海的教育還是成功的。

前前後後的想了許多,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於是,拿出手機,遲疑了一小會兒,還是輕咳了一聲,這才撥通了,聽到那邊“喂”了一聲後,她才放在耳邊,朱唇輕啟,放慢了速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