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一場吻,春風化雨,融進心田
駱家棟勾住了她的下巴,想要吻她,可是,她掙脫了他,“不,不,我們不該這樣,會傷害到別人。”她顧慮重重,轉過身背對他。
“你是說朱曉清?這你別管,是我的問題,我會給她個交待——”他扳著她的肩頭,麵對她,“我現在最想知道,你愛我嗎?籽言,說,說你愛我。”他真被她逼得快發瘋了。
“我,我——”她始終遊走著目光,“我不知道,我——對不——”他由不得她把話說完,一顆滾燙的火唇已吻住了她嬌嫩的香唇,他吻得那麼熱烈,如同驚濤駭浪拍擊著海岸,而她呢不及防備已被他攫取到了,隻覺渾身一陣陣的酥麻,她的身體就癱軟在他的懷中,他的雙臂圍過來,攬著她的身子,貪婪地吮遍了她的雙唇,他並不滿足,更像是征戰疆場的老將,愈戰愈勇,他又將舌頭長驅直入,還要占領更多一些的領地。
她喘息著,顫栗著,盡情享受著被他吞噬,撕咬的快感,她的身體已脫離了她的掌控,輕飄飄地升到了空中,她正被他抱著,離了地麵,他的吻熱烈而綿長,象燃燒的火焰。又象綿延不息的流水,她漸漸地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以致自己貼在他身上不想下來。
“籽言,你是愛我的,不是嗎?你愛我——承認吧!”他緊緊抱著她,顫抖而又急促的喘息就貼在她的耳邊,暖烘烘的氣流炙烤得她的臉紅豔欲滴,她的心事他全明了,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呢——可是,又怎麼能做到心安理得呢?
“不,不能——我們不能!”楊籽言手忙腳亂地推開他,奔向房門,她用手臂橫檔在上麵哭泣著,駱家棟頹然地背貼在牆上,聽著那連貫的咳嗽聲和嗚嗚呀呀的哭聲,他的一顆心正一點點地被澆滅,冷卻,他憤然轉身掄起拳頭通通地打著牆。
突然,她從背後抱住了他,“對不起——是我不好,求你別傷害了自己。”
他一時愣住了,她什麼意思?既然不愛他,為何還要阻止他——混亂了。他使勁地掰開她的手,轉過身子來,抓住他的肩膀搖晃著,“你——什麼意思?你說——告訴我——既然你拒絕了我,就不要管我會做什麼?”他一把推開她,又把身子背過去。她嗚咽得無語,看到他懊惱地以頭抵著牆,“我把你放在心上,你卻對我視而不見。”他又是一拳捶在牆上,發出嗵的巨響。
“不是的,你也在我這裏——能遇到你,就是上天對我的最大恩德,你人好,幫我救我憐惜我,是我的恩人,我也永遠把你放在心上——”楊籽言摸著胸口,虔誠地訴說。
“我隻是你的恩人?”駱家棟轉過身來,剛才的沮喪已被失望替代,“原來,你隻把我當恩人,剛才,是不得已才貢獻了你的吻——”他有些失智了,使勁地捉住了她的胳膊,抬起了用力一甩,瞪大眼睛惡聲惡氣地逼視她,“如果,你的恩人要你呢,你給嗎,啊——”
“你要我,我就給!”她已有最初的迷茫而變得堅定堅決了,“我願意——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你心裏好受一些,你滿足了,就會把我忘記——從此後,你又回到了固有的生活軌跡中,繼續著原有的生活方式,到那時,你要把曾經的一切掃進一個角落,任塵埃漫布,也不去觸摸,你的這道傷疤也就永遠愈合——”她抹抹淚,平躺在床上,任他處置。
他衝過來,撕開她的襯衣扣子,她毫不反抗地順從著,這大大地傷了他的自尊心,“籽言,我不明白,既然你不願意,為什麼還要——”
“不,我願意!”她回答得太幹脆,甚至有些喜出望外,更讓他糊塗了,看著他懷疑又困惑的神情,她坐起來,合上衣服,伸手拉他,淚中帶笑地說:“一個人隻有一顆心,我們沒辦法同時開啟兩段感情,所以,今天我把自己給了你,以後——”她看看他,接著說,“愛情來過了,我也愛過了,就該知足了——”說著,她仰起頭歎口氣,看著他的臉,無語淚先流,“我們這一段沒有結果的愛,就像跑錯軌道的火車——我們再若下去,受傷的人會更多——家棟,我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們收手吧,讓我成為你的妹妹或朋友,我們還可以……”
“不可能!”他伸手猛拉她入懷,“籽言,你以為逃避就可以躲開發生的一切嗎,不,不是的,它是不可預測的,我知道,你對我沒信心,相信我吧,我知道怎麼做了——我一定會讓你沒有任何負擔地跟我在一起。”他吻著她的發,不知是洗發水的香味還是她身體的香氣讓他著迷,他就是要抱緊她,不再讓她跑掉,“籽言。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都無法回避,無法拒絕,這就足夠了,不必去管誰誰誰,相信我,給我時間,我們一定可以的。”
她第一次毫無顧忌地任他抱著,委屈過後的欣慰,無可奈何之後的放不下,她對他已無計可施了,既然他都說到這份上,就由著他,由著自己的感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