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方淮懷著祈盼的心情做著煉金術方麵進一步的理論研究,
一直到九月三日的淩晨兩點左右,這才疲憊的站起那正渾身纏著繃帶的身體,隱隱用力的扭動著身體,以此在不拉到傷口的情況下稍許的伸展下全身上下的肌肉,
隨後方淮才合上筆記本,放進褲兜裏,確認不會掉出來後,關上了台燈,並借著從外麵照進的月光走到窗口前,沐浴著那透過玻璃照入的微顯清冽卻又不乏溫暖的月光而向窗外望著,而心中也是不禁的思慮著後續的事情:
“最好能夠憑自己在這個煉金術中尋得到可以避免我在六個月的死亡後陳舒又麵臨一些令她重又因什麼意外而陷入絕望的方法”
而後方淮又轉念一想著:
“不過如果能夠成功的在這陳麗他們所說的煉金術中找到令陳舒和我也能夠一同永遠擺脫任何絕望的可能而一同生存下去的方法是最好了——”
“可是卻並不能確保能夠在這六個月內必然的找到那方法啊——”
這樣想著,方淮的內心不禁的為著那越發逼近的“六個月”期限以及其附帶而可能導致的那令陳舒重又陷入絕望的可能性而顫抖不已。
隨即方淮又開導著自己的說道:“不,事情沒有有定論,更何況實在不行的話那依托陳麗和張瑾那兩人也不失為最後時候的應對方法——”
想到此,方淮這才稍許的寬心下來,而隨著那月光躺在床上睡去。
睡夢中,方淮清晰無比的看到一幕悲劇的發生——一輛轎車的駛來,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
嘈雜的環境,紛擾聚來的人群,救護車吵鬧的警笛聲,紛紛傳入自己的耳中,令他的內心越發的震驚,混亂,與忐忑不安。
他滿懷著恐懼的走上那血泊前,所看到的正是他那摯愛的陳舒正如曆史重演一般的倒在血泊中。
方淮在這一幕的慘劇下猛的從夢中驚醒,腦中卻是不住的回顧著那噩夢的畫麵。
方淮不禁滿身顫抖,悲憤與恐懼的想著:“那是如過去一樣的畫麵,陳舒曾經就已經在那畫麵的車禍中變成了殘疾……”
想到此,方淮隻覺得內心的情感感更甚了。他不禁把手捂在眼前,方淮這才得以稍許令自己心中的恐懼得到些慰藉而接受下這噩夢的情景,進而思考著:
“這是噩夢……,不能忽視。”
“可能預示著今日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麼最要緊的是該怎麼辦……?不能讓陳舒再次麵臨那種境況了。”
“怎麼辦——?總之不論今天有什麼事情都不能讓陳舒外出嗎……?”
“可是萬一今天因為什麼事情她必須要出去呢——?那該怎麼辦?”
“況且躲得過今天,那明天呢…,後天呢……?!萬一這個夢中可能的預示根部不是在今天發生……”
“難道讓她永遠在家待著不出去嗎?…”
“嗬…,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隻能……”
方淮正思考著,忽然的,他聽到些許遲鈍的腳步聲從陳舒屋內傳來,並越發靠近著——
方淮聽此,眼神表情…,神態都越發的嚴峻了起來,並混雜著無比的悲憤,憂慮,與恐懼,敵恨著這時機的不合時宜。
隨即,方淮又更急的催促著自己重新順著這思慮與情感的線索思考下去:
“對——說白了我根本不能確定那個事件發生的時間——而且這也隻是預示了的可能的情況;還有更多…,無數的沒有預示給我的與之相似的境況——更何況或許這並不是預示,而隻是單純的一種幻想而已——”
“但是萬一有什麼她必須要外出的事情的話要和她一起去,且在外的時候時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