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陰的厲害,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大街上,店鋪中,小巷裏,叮當作響。
陳青山托著疲憊的身軀走進家門,忙活了一晚上,可是作案凶手非常的謹慎,留下的線索少,破案難度很大。
“老爺,您回來了?”
剛剛喝了一口濃茶暖了暖身子,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狐媚少婦走了進來,豐胸細腰,水汪汪的桃花眼,十足的成熟風韻。
少婦見到陳青山,美目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大清早的不在家,去哪了?”
陳青山見到婦人進來,本來緊鎖的眉頭又皺了幾分。
“老爺,張縣令夫人家打牌少一個人,喊我去湊數了。”
狐媚少婦聲音酥嫩,她一邊回答,一邊走到陳青山的身後,把他的頭放在自己柔軟的雙峰之間,輕輕柔拿。
“是嗎,”
陳青山眼中的惱怒一閃而逝,聲音聽不出半點波動。
“今年家中的收成如何?銀子可夠用?”
半響之後,陳青山坐起身來,開口問道。
“今年莊稼的收成比去年好,各種收益增長近三成,不過,我們陳府開銷也不小,隻能夠算得上略有盈餘。”
少婦的各種數據張口就來,十分清晰和準確。
“嗯,能夠盈餘就很不錯了,這一年來,也真難為你操持這個家。”
陳青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讓他威嚴的臉龐多了幾分柔和。
“老爺,這是妾身應該的。”
狐媚少婦趁機倒在陳青山的懷中,她柔若無骨的腰身輕輕扭動,挑逗著陳青山的****。
“好了,別亂動。”
陳青山被摩擦地欲火一個勁上竄,如果不是今天有要事,非得一場盤場大戰不可。
“昨晚包林齋出了命案,今天縣令一定會親自聞訊。你趕緊下去準備早飯,我吃過之後就要趕過去。”
陳青山拍了拍少婦的後背。
“是,老爺,妾身這就去準備。”
聽到命案,狐媚少婦吃了一驚,她站起身來,邁著小碎步,下去張羅飯菜。
等到少婦離開,陳青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嘿嘿,何苗苗,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的醜事?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來看你是個經營的好手,加上你與張縣令的夫人有來往,我早就不讓你活到現在了。”
陳青山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
他也很無奈。
平時他講義氣,出手大方,每月花出的銀子都是一筆大數目。如果不是有他的這個小妾何苗經營,陳府早垮了。正因為這,即使他知道何苗跟幾個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也忍了下來。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何苗跟縣令的夫人是牌友,不然的話,就是她有九條命也早沒了。
“既然如此,就讓你弟弟何磊吃點苦頭吧。”
陳青山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冰冷如刀。
和周子玉很不對頭的何大胖子現在還不知道,他最能夠指望的姐夫現在正想辦法好好折磨他呢。
周子玉自然不知道因為他屠殺包林齋的事情導致臨水縣班頭陳青山大為火光,已經下定決心將和自己作對的何大胖子收拾一頓,他現在正懶洋洋地靠在自己小院的躺椅上,悠閑自在地翻看著雲陽山那位死去山神留下的玉簡。
在他的身旁,惡鬼祖師和白石叟兩個老古董卻是很對脾氣,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弄來了一副棋盤,在大樹下對弈。
兩個老家夥你來我往,殺的是熱火朝天。惡鬼祖師棋風淩厲,殺伐果斷,卻又有一股詭異陰險,就如同他帶領鬼兵作戰一般。白石叟卻是平和自然,不急不緩,不過,他極善布局,堂堂正正之風,也令人難以抵擋。
兩者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看樣子,一時半會都分不了勝負。
“這個山神居然得到了天庭的符詔從而能夠收集一方信仰,成就神道的。可惜,最後還是死在血蓮宮的人手中。血蓮宮,我還真是惹了一個很厲害的勢力啊。”
周子玉閉上眼睛,想著玉簡中記載的關於山神的點點滴滴。
或許那位山神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難,他在出山迎敵之前,將不少的事情都完全記載在玉簡當中,以留待有緣。
這位山神因為看不慣血蓮宮眾人橫行霸道,殺戮旁人,數次阻礙了血蓮宮人行事。這樣公然挑釁的事情,血蓮宮如何不怒?山神雖然神通不弱,戰鬥力也強,但無奈血蓮宮來者不善,不僅人數眾多,而且有高手坐鎮,他完全不是對手,想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