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萱怎麼會和一個來曆不明且剛剛才認識的人走?
真當她葉淩萱是沒見過世麵的閨中小姐,那麼蠢,那麼好騙?
“哈哈哈,葉淩萱你沒必要這麼防備我,我是來找你的師傅的,不會加害你的。”安之銘戲謔道。
“找我的師傅?你找她有何事?”
“我與你的師傅是舊識,你將她找來,自然就知道了。”
葉淩萱蹙眉,和我是舊識?自己何曾認識這個人了,看來此人也和那個市井小販爍子一樣,想與自己拉近乎。
爍子的目的是為了賣假藥,可此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既然與我師父認識,那你定然知道,她在哪裏,何必找到我這裏來。”葉淩萱也不戳破,反而裝作好奇的問起來。
“我若是知道火鳳在哪裏,也不會找到這裏來。”安之銘不急不緩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又將葉淩萱空掉的酒杯滿上。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師父向來行蹤不定,就算我這個做徒弟的,也未必能找的,所以,你恐怕是找錯人了。”葉淩萱將杯中酒水飲下。
“那可真是可惜了,不過,我與火鳳也算友人了,你是她的徒弟,你若是有困難盡管來找我安之銘。”
說罷,將一隻骨笛放在酒壺的旁邊。
“若是遇到危險,吹響骨笛。”
一陣風吹過屋頂上淡淡酒香湧入鼻息,屋頂上哪裏還有安之銘的身影。
葉淩萱拾起酒壺旁的骨笛,風吹過她腰間的長發,纏繞著月色的紗裙交織著隨風飄動,看著躺在手中的骨笛,葉淩萱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怪人。”喃喃著,想將骨笛丟了,可想了想,還是收入了儲物戒指。
卻見不遠處被月色籠罩的屋頂上,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月光照影在他的身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如仙似幻。
黑色長發隨風飄動,絕美的臉龐上那金色的瞳孔在月華的照耀下,泛著淩厲的寒芒,葉淩萱隻覺周圍溫度驟降。
這個男子,是那日在溫泉池邊遇到的那個人,葉淩萱的手,下意識的放在腰間的無痕劍柄上。
白衣男子眯著如上好瑪瑙金色的眼睛,目光落在葉淩萱腰間的無痕劍上。
“嗖。”
葉淩萱隻覺眼前一花,白衣男子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葉淩萱背後冒出一股寒氣。
葉淩萱渾身一震,下意識拔出無痕劍,運轉靈氣,可卻在下一刻,身子定格在原地,動彈不得分毫。
“哧。”
白衣男子伸出潔白纖長的手指,微微一抬,無痕劍從劍鞘中飛出,落在了白衣男子的手中。
“你究竟是誰!”
葉淩萱看著眼前那個絕美卻異常冰冷的男子,冰冷的氣息將她包裹,讓她有種置身冰湖的錯覺。
“無痕劍,不是你能用的。”這聲音淡漠,沒有絲毫的語氣波動,那雙金色的瞳孔冰冷的看著葉淩萱,眼裏帶絲厭惡。
沒錯,就是厭惡,似是葉淩萱的手,會弄髒了無痕劍一般。
那男子眼裏的厭惡看在葉淩萱的眼裏是那麼的灼人,這劍是她,憑什麼這個男人搶了自己的劍,還用這種眼神看她。
葉淩萱用力掙脫了男子的束縛,一揚手,無痕劍就如同活了一般,從白衣男子手中滑出,落在葉淩萱的手中。
“不管你是誰,這裏是我的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
此刻,葉淩萱的心中無故的起來一陣無名之火。
她手裏持著無痕劍,一抖手,持著無痕劍朝著白衣男子刺去。
可就在無痕劍離白衣男子隻有五公分的距離時,卻見白衣男子忽然消失在原地,還不等葉淩萱收回劍勢防禦,變隻覺後背一涼。下一刻握劍的手被人抓住,反手貼在背後。
葉淩萱怒不可遏,想反抗,卻隻覺腰間一緊。
此刻,他們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葉淩萱能聞到男子身上的冷冽氣息,白衣男子俯身,冰冷的唇貼在葉淩萱的耳際。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葉淩萱臉頰通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那男子鼻息間噴吐出的灼熱氣息灼燒的。
不,自己在想些什麼,定然是氣的,沒錯,就是氣的!
“蠢女人,記住,日後莫要收別的男子的東西,你隻是我軒轅離的人。”
葉淩萱一頓,腦海中胡亂掙紮的思緒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他在說什麼。
戲耍自己很好玩?葉淩萱怒不可遏的掙脫開,猛的回頭,卻見四周哪裏還有軒轅離的影子。
“該死!你算什麼東西,我葉淩萱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葉淩萱氣惱的喊道,可回應他的隻有陣陣風聲。
將無痕劍收入劍鞘,葉淩萱也沒了喝酒的興致,隻一躍下來屋頂,氣衝衝的回到房間。
而就在下一刻,軒轅離出現在屋頂上,端起葉淩萱沒有收回的酒杯抿了一口,微微蹙眉,似是嫌棄酒不夠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