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她也很少說話,一直都是跟在他們身後,不吭不響的,反倒有些維諾,讓人輕易的忘了她的存在。
幾人用過飯之後,稍做休息了一下,然後便步行出了門,來到了長街之上。
那茶樓還在最裏邊,所以這一路走過去也相當於逛了逛。
秦蕊初放風之後很興奮,這些時日她都好似處於被禁錮的狀態,這一出門,就像被放出籠子的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亂跑。
白日裏賣小吃的很多,不過剛吃過飯,秦蕊初吃了幾樣就吃不下了,還一個勁兒的抱怨著,早知道方才不吃飯了,來吃小吃該多好。
司馬錦很無奈,手中也提了很多東西了,都是給她買的,什麼糖果啊,辣子啊,辣雞丁啊,糖葫蘆,烤麵筋,烤餅啊之類的,兩手都提的滿滿的。
最後,一直逛到茶樓,剛好走了許久了,進去坐坐歇歇腳。
這風離一看就是經常來這裏,熟門熟路,並且剛進門茶樓小廝就迎了上來,獻媚的很,“哎呦,這不是風公子麼,您可好些日子沒來了。”
“嗯,給我們找個好點的雅間。”風離點頭,然後拿出一錠銀子給了小廝。
小廝接過之後笑的恍若開了花兒,然後連連應著,“哎,風公子,裏邊請。”
小廝帶著幾人走上了樓,然後來到一處雅間,撩開簾子,讓幾人進了去。
這茶樓很大,一共三層,底下是大堂,能坐的人也不少,不過就是太吵了,二層和三層是一個一個雅間,三麵環,門口對麵是一個很大的戲台,裝飾這布景,很逼真,還有桌椅板凳之類的東西在戲台上擺著。
這時候戲台上還沒有人,想必是還未開戲。
幾人進去所謂的雅間,那小廝就走了,說是給幾人泡壺好茶去了。
秦蕊初還以為這種雅間跟酒樓的那種一樣呢,誰知道不一樣,不過想來也是,若是那種雅間,那麼看不成戲了。
你想啊,酒樓的雅間都是牆壁,又有一扇門給隔擋著,還看什麼?
這種茶樓的雅間竟然是三麵環牆,正對著底下大堂的那一麵不是牆壁也不是門,而是用輕紗隔擋了起來,外邊看不清裏麵,但是裏麵卻能看清外邊。
這雅間很大,裝飾的也可以,就是那種平常的雅間沒了一麵牆的感覺。
不一會兒,小廝便上來了,不僅提了一壺茶,還有幾份精致的點心和瓜子。
放下之後,小廝便退了下去,這些東西每次風離來,都會有,全都是最好的。
自從他們進來,大堂中陸陸續續坐了好些人,眼看著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果然,沒一會兒那大堂就坐滿了,還有人站在後邊沒座的,果然不愧是風離,若真是坐下麵,那還不吵死人啊。
隨著鏘鏘的聲音響起,那一個個畫著戲臉的人走了出來,然後大戲開唱了。
秦蕊初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明白他們這是唱的什麼,有些無趣,便吃上了方才買的那些東西。
她跟個小鬆鼠似的,嘴巴吃個不停,自己吃就算了,還帶著齊敏一起吃,齊敏本就生的大大咧咧,性子也直,倆人愣是將方才買的東西給吃完了,吃完之後還吸吸溜溜的辣個不停。
司馬錦本來正心神聚會的看著底下的戲呢,這被她吸吸溜溜的樣子給吸引了過來,一轉頭就看見她被辣出了眼淚,頗覺得好笑,沒辦法,伸手給她倒了杯茶,讓她趕緊簌簌口。
“你呀。”無奈,可又舍不得說她,隻能無奈的歎氣。
所以幾人就坐在這茶樓中坐了一下午,秦蕊初和齊敏都不是喜靜的人,這一下午坐的兩人背疼腰酸的,茶水也是一壺接著一壺,兩人嗑的瓜子皮也是一堆一堆的。
終於,到了傍晚,幾人終於離開了茶樓,來到了風家名下的一間酒樓來用飯,用完飯之後估計這花燈會就開始了。
花燈雖然白天有賣的,但是畢竟白日裏沒有氣氛,還是晚間明亮著才有意思。
來到酒樓,點了一些招牌菜,幾人用過之後天色便黑了下來,而外頭卻有些亮光,是那些花燈都燃了起來,一個個明亮的很,橘色的燭光,恍若夢幻。
不僅有花燈,還有猜燈謎的,這晚上的小鎮,可是美的很呢。
不止這地上,就連天上都是時不時飛過一盞明燈,那是孔明燈,聽風離說,到了最後一日那才叫好看呢,所有人會聚在一起放孔明燈,許下來年的願望,然後一起放飛,不管相識不相識,都會一起,這是這裏的風俗。
說到這裏,秦蕊初倒是很期待,若真的如風離所說的那般,估摸著會很壯觀,滿天的孔明燈,那得有多美啊。
本來秦蕊初對這最後一日還不怎麼期待呢,那時候她心想,最後一日了,比平常的人肯定更多了,所以必定是人擠人的,一點也不好玩,但是現在她反而期待了起來,那滿天的孔明燈,想必美的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