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方傳來,劃破了深夜的寂靜,撲棱棱的驚起一叢飛鳥。
四個黑衣大漢疾馳而來,一直駕馬衝到一個古樸的山門前,領頭的大漢雙腿一夾馬腹,唏律律的勒住馬,右手一揮,另外三個大漢便同時在他身後停了下來,動作整齊劃一。
“什麼人!敢犯我伏牛派。”
兩個睡得昏沉的守衛頓時被驚醒,嗆啷一聲拔出長劍緊張的看著這幾個大漢。
領頭的大漢從背後取出一個不大的包袱,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坐在馬上直接扔了過去,“把這個拿去給辛子穆,他看了自然會知道。”
兩個守衛被飛來的包袱驚得往後退了兩步,馬上一個刀疤臉的凶悍漢子不屑的啐了一口“真是廢物。”
守衛臉漲得通紅,用劍指著那刀疤臉道“閣下深夜犯我伏牛派,不敢留個名號麼?”
刀疤臉眼中凶光一閃,從馬背徑直躍起,倏忽一閃就衝到了守衛麵前,守衛大驚之下揮劍便刺,刀疤臉速度更快,一指點中他的手腕。守衛手腕一麻,鋼劍便被奪了過去,再反手一拳正中他的胸膛。那名守衛如斷線風箏般吐血向後倒飛出去。
另一名守衛救之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倒下。那漢子提這劍正欲向剩下的這個動手,馬上的首領大喝一聲“回來,不要殺他們的人!”
那漢子頓了一下,右手一抖,便將一柄精鋼長劍震斷,凶狠的瞪了那個已經嚇得快要失禁的守衛一眼。悻悻的躍回了馬上。四人一揮馬鞭,掉頭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那守衛等四人走的不見蹤影,跌坐在地上才發覺自己渾身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過了好半天才掙紮著爬起來,撿起包裹,攙著同伴向山門內走去。
四名大漢在遠處陰影中看著兩人拾起包裹走進山門,刀疤臉不滿的說道“要我說還給那個辛老兒送什麼東西,咱們四兄弟直接殺將進去,把刀架在辛老兒脖子上,諒他不敢不就範。”
黑衣首領冷哼了一聲,“主人的意圖,又豈是你我能揣度的,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敢給主人惹麻煩的話,哼。”
後麵的話沒說完,刀疤臉便一縮脖子,乖乖的不再開口。四人很快走遠了。
伏牛派大堂上此時燈火通明,伏牛派掌門辛子穆正滿臉鐵青的看著包裹內一柄鑲滿寶石的精美短刃。
那兩名守山門的弟子跪在地下頭也不敢抬,瑟瑟發抖的聽著掌門的問話。
“那四人還說什麼了沒有?有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武功路數?”
“弟子該死,那黑衣人速度實在太快,我等遠遠不是對手,看不清楚”兩名守衛的頭埋得更低了,生怕掌門遷怒於自己。
“你是說,那人隻用一隻手便震短了你的長劍?”
兩名弟子同時嗯了一聲,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那個漢子有多厲害。辛子穆心中有些煩躁,不耐煩地一揮手“你們兩個去丹房領了丹藥下去療傷吧”
二人聞言如蒙大赦,趕緊掙紮著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辛子穆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徒手震短精鋼長劍,在江湖上已是好手,深夜來此究竟意欲何為”。短暫的出神後,辛子穆拿起那柄精美的短刃,輕輕抽出,隻看刃口清亮如雪,還未完全抽出,便有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好刀!”辛子穆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再仔細看向靠近刀柄處的兩個古樸的小字。瞬間瞳孔一縮,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忙不迭的將刀扔在了桌子上,仿佛它是個燒紅的鐵塊一樣燙手。
辛子穆身後一個青衣的中年書生見狀急忙問道“怎麼了掌門,這把刀有什麼問題麼?”
辛子穆為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臉上掛不住,便哼了一聲坐到椅子上“你自己看看罷。”
中年書生聞言抽出短刃,之間映著燈火,刀身上兩個“琉璃”小字清晰可見。書生不解,“這是何物,左某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過,請掌門為在下解惑。”
辛子穆歎了口氣,對書生說道“左長老有所不知,這柄琉璃短刀乃是十年前陸家家主陸劍鋒之物,十年前陸家蒙難後,陸家莊被付之一炬,此刀也不知所蹤。不知為何,竟然會在那幾個黑衣人手中,又被送到我伏牛派。”
左長老聞言大驚,“此物不祥,得之必有大禍,我伏牛派未曾與人結怨,那黑衣人為何如此害我們”
辛子穆也深感頭疼“不管如何,此物必須盡快處理掉,不然被人知道在我們手中,必將給伏牛派帶來滅門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