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市,是一省之大都市,現代化的氣息很濃烈,由鋼筋水泥築成的高樓大廈,一座座聳立高空,鱗次櫛比,俯瞰著整個朝陽市。
這裏是有錢人的天堂。城市裏燈紅酒緑,人們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繁華得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清楚,即使在漆黑如墨的夜裏,這裏的光芒也不能被掩蓋。
在朝陽市的市中心地帶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也不為過,就算是在邊緣的地帶,那裏的房價也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
而紀雲軒就是屬於那種三無的“一般人,”所謂三無人員,也就是那種一沒房,二沒車,三沒背景。
所以紀雲軒隻能在遠離城市中心富人區的地方,和富人區形成鮮明對比的貧民區。似是為了嘲笑這個地方是真的很窮,就有了個象征著貧窮的名字——清平裏。富人和窮人的鮮明對比,讓紀雲軒想起了老杜的一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或許在這個年代,這樣的說法有點言過其實。不過隻有你真正見識過有錢人的生活才知道,這句詩形容的是多麼貼切。
就算是在這清平裏,紀雲軒也是跑了好幾天,費了不少口水,才好不容易從一個房東大媽的手下租下了一間簡陋的房子。
其實紀雲軒是朝陽市一所大學的學生,學校分配得有宿舍,本不用出來住,隻是宿舍裏有兩個室友為了在人前裝逼,就抽起了煙。紀雲軒對煙味有點敏感,宿舍本就不大,兩人一抽煙,就搞得滿宿舍都是,更別說紀雲軒要吸兩室友的二手煙。
所以紀雲軒擠一擠幹癟的錢包,拿出本就不多的生活費交了房租,也就過得更拮據了。
但是紀雲軒從來不為自己沒錢而感到煩惱,,他是個樂觀的人,總會找到苦中作樂的方式,也不會抱怨,因為他覺得自己還很年輕。
因為年輕,就有了資本,也就有了一切。
為了交房租,為了讓自己不過的那麼拮據,紀雲軒不得不在有空閑的時間去找了一份工作,不然不能按時交房租,又要忍受房東大媽的獅吼功了。
自從上次晚交了房租,紀雲軒硬是忍受了房東大媽一個星期的獅吼功,從那以後,紀雲軒發誓,再也不想聽到房東大媽的聲音了,一定要按時交房租,不然他耳朵又要受罪了。
有時紀雲軒也會惡意的猜測,房東大媽的丈夫是怎麼忍受得了這麼暴烈的獅吼功的。當然這隻是紀雲軒無聊時,在腦海裏幻想一下。
紀雲軒在清平裏的一家路邊超市,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今天周末,正是輪到他上班,因此今天,紀雲軒早早的就從出租房裏起床,洗簌完畢後把電飯煲插上電自己煮了白米粥。
這間房子差不多隻有個二十幾平米,房間裏沒有什麼家具,一台電視和一台筆記本電腦就算最貴重的的電器了。
牆上貼著一些當紅女明星的海報,當然紀雲軒是幾乎不追星的,這些海報是他搬進來就有的,有可能是上個住客貼在牆上,遺留下來的,索性紀雲軒也懶得撕掉。
煮白米粥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紀雲軒打開電視機,早晨六七點這個時間段也沒什麼節目,他就準備看看新聞,紀雲軒記得上次也是這個時間,他看到個很有爆炸性的新聞,說是在某省發生了一起特大的搶劫案件,當時還鬧得很大,好像到現在,劫匪都沒被抓到。
想到現在幾乎到處都有監控攝像頭,這夥劫匪竟然是來去如風,愣是沒被警擦發現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紀雲軒也不得不佩服,這夥劫匪很精明。
看了一會,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新聞,沒什麼看頭,晨間新聞也差不多快結束了,算算時間,粥應該快好了,紀雲軒打算起身去看看。
“現在本台插播一則消息,上個月在某省犯下重大搶劫案的劫匪,據警方得知,近日已經流竄到我市,請市民出行注意安全,現在警方已經下達了懸賞令,請各位市民看到有可疑人員要記得及時告知警方,如果經查實是嫌疑犯,即可獲得政府提供的5萬元獎金。”
看到這則新聞,紀雲軒覺得要看到那種凶神惡煞的逃犯,肯定是避之不及的,誰還能想起那5萬元的獎金,除非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人。畢竟那種人手上必然是有人命的,誰要是觸其虎須,殺個人對他們那種刀口上舔血,忙命天涯的人來說很簡單,想來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紀雲軒失笑的聳聳肩,朝陽市那麼大碰到逃犯這麼小的概率,想來也不用考慮的,不然他就得去試試買幾張彩票了。
不再想這事,紀雲軒起身朝著“廚房”走去,再晚點可能白米粥就變成幹米粥了。
喝完白米粥,整理一番,紀雲軒騎上單車便出門,抬頭看見天空烏雲遮天蔽日,這是暴風雨快來的前奏,心裏還在慶幸上次遺落在超市的雨傘,這回可用得上了。
朝陽市,市警察局的大樓裏,一片緊張的氛圍籠罩著,穿著警員製服的人員,一個個神色嚴肅的快速穿梭在辦公區。
局長室,一個穿著警員製服的美麗颯爽,英氣逼人的女子正向著坐在辦公椅上臉上浮腫、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做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