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武含冬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被拉扯出了異度空間,被拉回了現實。
蒼鷹的啼鳴聲,盧慧大喊著趙強的聲音,瘦猴念出聲的保護罩組裝步驟再次回歸到了耳中,利爪抓破眼角的疼痛不斷的放大,血痕順著臉頰下沿。市民環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音樂。
不……真正弱的是,站在這裏等死的自己。身體的弱小不是自暴自棄的借口!武含冬暗淡的眼睛再次燃起,黑暗中烏黑的眼亮得驚人,內腹四層功力傾巢而出,意外的沒有絲毫往日的疼痛和幹澀,順利……水到渠成。
武含冬周身無風自動,湧起了氣流,頭發上鬆鬆綁著的發帶脫落而開,長發飄散,蒼鷹們似乎感知到了危險,慢慢停下了動作,環繞著她盤旋而飛。
武含冬抬起手指,揩了下眼角,她眼瞳中倒映著蒼鷹們的一舉一動,每一隻蒼鷹同時在她眼中被剖析開來,渾身上下的每個肌肉似乎都被拆分而開,動一塊而牽扯全身,又合為了一體,就在它一動的同時她已經知道它們的動作了!
隻是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不用去在意了。
武含冬大喝一聲,伴隨著聲波震動而出的是濤濤的內力,手上有她高的半人寬的寬刀在她的手中就像是沒有重量一般再次揮起,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巧妙的身法,就像是劈材一般,一刀劈向漫天的群鷹。
順著刀鋒劈出的刀氣化為了一把實質的光影,衝向鷹群,所到之處,蒼鷹紛紛而落,它們的血像是雨點一般滴落。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這是武含冬突破瓶頸,直衝八層功力,所感悟到的那一招,曾經她苦苦在樹林練習,卻從來沒有發揮過真正效力的一招!
武含冬擦了一把臉上的血雨,八層內力在周身運轉,多餘的兩層慢慢回歸內腹,似乎是她的錯覺,明明隻有前世的八層內力,可是這力量卻是遠遠超出了曾經世界的自己全力一擊。
以最基本的刀法揮出刀鋒,就像是手裏拿著的是隨便的一根樹枝,不對!隻是笨重的刀的一切被她合理的運用了出來,層層而出將天空的蒼鷹囊括在內,在她舉重若輕的甩刀下,蒼鷹們猶如困獸一般止步不前,最後頭鷹鳴叫一聲,鷹群如潮水般退去。
武含冬耳朵動了下,嘴角勾起了一個報複的笑容,轉身站立,再次劈出樸實無華的一刀,遠處鷹群的後方發出淒慘的一聲,體型巨大的頭鷹跌落向長河對岸,發出落地的沉重聲。其他鷹們像是無頭蒼蠅一般胡亂了隊形片刻,而後由飛行時位於第二位的蒼鷹領頭,迅速飛走了。
沒有了蒼鷹的樹林似乎有恢複了它應有的寂靜,不遠處的長河“嘩嘩”的流著,隻是月色下的水變為了妖異的紅,血腥味代替了潮濕的青草味道。
武含冬手腕上的市民環再次唱起歡快的出廠自帶的音樂,這聲音驚醒了黑暗中保持著等死姿勢的幾人,趙強尷尬的從盧慧身上起來,盧慧卻拉住了他,黑暗中四目相對,甜蜜的東西四溢而開,瘦猴手中保護罩的零件落到了地麵,石頭打開了市民環上的照明器,拖著受傷的身子點燃了火堆,而後期期艾艾的看向武含冬,活像是幾個不敢見公婆的小媳婦,隻是麵對武含冬壓製不住的沸騰、要噴發而出的感激、敬仰、朝拜等等激動心情,在音樂下壓製了下去。
武含冬聽著這有些嘈鬧的聲音,抬手看了一會,手指稍作猶豫,點開了至於聲音沒有圖像的通話鍵,在蔣蔚急切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心裏浮起異樣滋味,手腕上的蝴蝶印記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扇動了幾下翅膀。
“含冬?是含冬嗎?你那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等等!我這就去你家找你!”伴隨著說話聲是穿衣服的摩擦聲。
武含冬嘴角泛出了猶如此時天空月色的柔和笑容:“你先別急。我沒事,剛才有點事兒。我現在……”頓了下,掃了眼趙強幾人:“在異獸森林做任務,所以你不用來找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變強第一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