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的光明之神啊,從即日起,神之咒印將會永遠覆蓋在你的額頭,你將失去神力、智慧、以及你所驕傲的主神之位;
海神之怒會覆蓋在這個世界,徹底隔絕你與奧林匹斯的聯係,你那些高坐在神壇上的兄弟姐妹們,誰也不會在意你的所去之處;
阿波羅,你將為你的傲慢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那海底的極深之淵懺悔吧,哭泣吧,求饒吧,請求原諒吧。
在那之前,你將永遠被囚於此……”
狂暴的海水深沉沉,黑壓壓的無邊無際,仿佛一處森然無比、吞天滅地的墓地;
巨浪在咆哮,在嘶吼,在呐喊,像是勝利者的歡呼,更像送葬的悲鳴;
阿波羅掙紮著,用盡最後的力氣,將他的七星神杖拋了出去。
一隻黑色的烏鴉以不可覺察的速度飛掠而過,叼走了七星神杖,並很快消失在海岸線的盡頭。
天空是一匹暗無天日的黑紗,壓下來,徹底遮蔽了神明那雙碧綠幽深的眼睛。
再見了,我的母親,姐姐,還有……父親……
我發誓,阿波羅絕不會妥協求饒,也不會被永囚於海底,終有一日,我會重歸主位……
地球時間一百年後——
二十一世紀,種花國,c市。
五月的下旬的一個周末,c市的天氣已經炎熱的不行了。
這個小古鎮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是作為一個旅遊景點,在c市這樣聞名遐邇的旅遊休閑都市,以及碰上了今天這樣一個好天氣,一下子就湧入了無數的人流。
天氣真好啊……個鬼。周氓在心裏吐槽。
昨天晚上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又涼風習習,周氓還特意穿了一件深色的長袖襯衣。上午高中同學聚會,約在茶館打麻將。周氓搓了幾圈,幾個女生老是拿他開玩笑--周氓是同性戀的事兒早年在學校掀起過驚濤駭浪,但現在也已經風平浪靜了。她們開玩笑,問他是攻還是受,喜歡什麼類型之類的。周氓笑著回答,女孩子們往往尖叫四起,男生起哄,笑作一團。本來氣氛也挺好,周氓也挺高興,好不容易回老家休個假,同學聚會,輕鬆玩樂挺好的。後來不知誰無意提起了當年的校草穆澤,談及那人現在已經是國內娛樂圈裏的當紅小生,如何如何紅火,如何如何有人氣。女孩子們一下子找到了新話題,各種討論其新消息。
“誒!周氓,你當年不是他同桌嘛?而且我記得好像你們還是同一個初中學校的,你倆在聯係沒有啊?”突然一個女生就湊過來問道。
此話一出,席間方才熱鬧歡快的氣氛一下就冷了。
麻將桌上的男人們臉色各異,旁邊的人拐了怪那個問話女生的手臂,她瞧著氣氛不對,愣了兩秒,想起來什麼,頓時一臉慌張。
“對不起啊周氓,我不是有意的。”
其他人都責怪地看了她幾眼,她也一臉後悔,小聲嘀咕:“我一時忘了他倆……真的不是有意的。”
周氓不說話,麵色如常,摸著個幺雞在手裏好一會兒,半晌,啪在桌上:“糊了。”
“哎呀周哥牛啊!清一色喲喂!”
“又是清一色?不是吧?周氓你小子是不是有貓膩,這一上午你怎麼全是清一色!”
周氓咧嘴笑,不說話。
男人們接二連三的道:“誒喲你小子悶聲發大財,說,贏了我們多少錢啦!”
“氓哥是賭神你們不知道?他可從來沒輸過錢,沒把你們贏的傾家蕩產就是他手下留情。”
“這麼厲害啊!那我們今天中午的午飯必須是氓哥解決啊!”
“就是就是,到飯點兒了,打不動了。”
“周氓,請客請客!”
“挑地方吧。”周氓開始摸錢。蜀人貪辣,大中午吃的是在當地很火爆的探魚,混合三椒口味,重辣。吃完了有人建議來古鎮上的一個度假山莊逛逛,結果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打麻將。一群人訂了兩個包間,呼啦啦搓了三圈,不知誰起了個頭,又聊到周氓屁股上長了七顆痣。
“聽說還是北鬥七星形狀的。”周氓以前的損友小聲說道。
一群男人女人立刻尖叫起來:“抓住周氓,把他褲子脫了!”
“喂喂你們不是吧……”說著這話,周氓麵露怯色,爬起來就跑。
雖然說周氓自己也從來沒真正見過屁股上的七顆痣到底長什麼樣,不過那並不代表著他願意被人當眾扒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