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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泓不以為意似的, 隻笑道:“柯暢你呀,一張嘴也隻敢對著我損,換個人試試?別忘了, 你今天可還是有求於我的, 雖然中間人的麵子大,但也保不齊我不鑽套,不是嗎?”
柯暢一時語塞,皺眉道:“你就知道拿他堵我,能換個新鮮點兒的招嗎?”
鄭泓爽朗地大笑出聲,“這叫打蛇七寸,正中要害,好了,願你早日想開, 脫離苦海。”
柯暢衝鄭泓一白眼,道:“和您鄭總交個朋友,也真是不容易。”
何皎和厲曉芸在旁聽得稀裏糊塗, 因為不知所雲,所以也插不上嘴。
鄭泓轉過臉來看何皎, 道:“時間差不多, 我就不磨蹭了, 大家都是高興, 強人所難不好, 酒怎麼喝都憑自己自在,那你們先聊著?”
何皎與厲曉芸兩人皆點頭表示諒解,柯暢一嗓子告別得隨意,“走吧走吧,我們仨都不愛留你。”
鄭泓樂了,道:“誒,什麼時候,你們又到一陣營裏去了?”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酒亦消解隔閡心。鄭泓走後,何皎是萬萬沒能想到,在酒精推波助瀾的作用下,厲曉芸竟與“很難聊天”的柯暢相談甚歡。
貪飲了幾杯後的厲曉芸,思路跳脫,歡暢侃直,幾乎是腦洞往哪個方向開,連帶著話題就敢往上扯,葷素不忌。
一時興起,連黃段子她也能撒開了講,活脫脫一個喝開了的摳腳大漢,簡直口無遮攔,也不論場合是否合適,對方是否熟識。
何皎很頭疼,可偏偏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再者,她與柯暢的關係,也確實比較微妙。
起初,麵對厲曉芸這般的熱情態度,柯暢也略感吃驚,甚至還有些尷尬。
但隨著話題深入,酒氣上頭,兩人從國際局勢,聊到國內經濟,自然也少不了厲曉芸最拿手的名人八卦。
到最後,幹脆一直扯到了過往的私人糗事上。
厲曉芸一旦開起掛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你是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拿下……我那口子的,他校泳的,那衣服一脫,我可是一眼就看上他了,想睡,真他麼的想睡!”
柯暢笑眯眯的。
何皎:“……”
厲曉芸一捂臉,癡癡地笑,“我是誰?行動派啊!天天自習室把人……堵……先套瓷,再放話,我睡定……你信不信?”
酒後吐真言,一長串的豪言壯語,說得厲曉芸的舌頭開始打結。
漸漸的,柯暢居然也聽得發笑。
何皎頓時覺得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柯暢是慣愛話裏帶話的類型,可厲曉芸卻偏是油鹽不進的類型。
無論人家說了些什麼,明裏嘲諷還是暗地擠兌,反正其中深意,厲曉芸能裝作一句都沒聽懂,一腦袋的酒水蕩呀蕩,一陣哈哈哈就過去了。
幾杯酒下了肚,估計柯暢從前,也沒曾遇見過厲曉芸這種類型的怪胎,又聽了她東西一通胡扯,人喝糊塗了,心胸自然也隨即打開。
初次見麵,彼此了解不多,亦無根本的利害關係,幾件趣事,換得心中包袱紛紛抖落,氣氛和樂,何皎倒成了編製外的旁聽人員。
真到了回顧童年那一輪時,何皎明確地意識到,眼前這倆,十有□□,是真的醉了。
厲曉芸暈過去的前一刻,還特正兒八經地吩咐服務生,說是嘴裏沒味兒,讓人給來盤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