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微微一抖,一件泛著紅黃二色的爪形法器出現其手上。
朝地上幾個揮爪下,尖銳的摩擦聲中,猶如精鐵一般束縛住易秋的山石皆被其一一劃落而開。
隨後易秋拔腿一躍,離開了地陷術的範圍。
恰此時,黃姓老者一掌擊向了牛遂,牛遂麵色一變,來不急去管腳下流沙,一道晶瑩符籙出現其手上之後,隨後化為一道冰箭迎向了黃姓老者的一掌。
黃姓老者腳下一個波動,數道利爪抓向了黃姓老者雙腿。
一道冷哼聲中,黃姓老者雙腿黃光一閃,居然化為了兩條黃色泥石狀,從地下躍出的穿山獸雙爪抓中之時,黃光急閃中,將黑石鼠鋒銳利爪一一抵禦了下來,稀稀落落中抓碎道道岩石而已。
而此時,黃姓老者拍出的一掌化為了丈許大的由黃色岩石組成的手掌。
“嘭”的一聲,此掌與牛遂打出的那道冰箭撞擊到了一起。
冰箭仿若利箭一般深入岩石手掌之中,“噗”的一聲,岩石手掌驀然化為點點靈光湮滅,而此道冰箭卻還未潰散,隻是其大小比起原先小了七八分。
黃姓老者麵色一冷,揮手掃向了繼續向其襲來的冰箭。
“嘭”的又一聲響中伴隨著一聲悶哼,黃姓老者雖然擋下了此道冰箭,卻是被此道冰箭向後擊退了數步。
眼前黑影一閃,黑石鼠見無法破開黃姓老者的雙腿防禦,驀然躍起,一爪抓向了黃姓老者的咽喉。
“好畜生!”黃姓老者一聲怒喝,單掌黃光一閃,“啪”的一聲,將黑石鼠拍向了一邊。
黑石鼠連連翻滾中,當穩定住身子,一個閃現後又要鑽入地下時,驀然間亦陷入了一道流沙之中。
趁黑石鼠稍纏住黃姓老者此機會,牛遂閃到易秋身邊,一手一道晶瑩的符籙驀然出現在其手上,雙眼皆冷冷的看向黃姓老者。
“看來想留下我師兄弟二人並不是那麼容易,我九鼎宗別的不多,此等相當於金丹中階修士一擊的符籙倒是不少!”牛遂冷然說道。
黑影一閃,卻是此時黑石鼠掙脫了流沙術後,回到了易秋的肩頭。
方才交手,雖說起來話長,然也不過是數個呼吸之間,此時黃姓老者看向牛遂易秋兩人,冷笑道:“方才不過隻是開始,待黃某將你二人斬殺,那什麼東西都是黃某的,符籙再多又能如何?”
語畢,手上光華一閃,一塊黃色磚狀法器出現黃姓修士手中。
將黃色磚狀法器舉起正要攻擊,易秋冷冷道:“若我師兄弟二人一心逃脫,你可有把握將我們一一擊殺?若有,你不妨一試,若沒有,我們隻要逃脫任何一人,你黃家以後就不會再有。”
黃姓修士聞言,正要攻擊的法器不由的微微一頓。
“既然已經動手,那能不能將你們同時留下,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逃命的本事。”
“晚輩這黑石鼠雖然隻是三級妖獸,但就算前輩想拿下它也不是那麼容易,另外牛師兄也是金丹修為,再說若逼急了,晚輩也有自己的底牌,前輩三思的好!”易秋冷聲道。
黃姓老者聞言,不禁遲疑了起來。
而牛遂在易秋與黃姓老者互相言語攻擊中,手中符籙靈光閃現不停,一副隨時可以打出攻向那黃姓修士的樣子。
“就算是黃某放過你二人,你二人日後也定會來尋仇,我黃家依然抵擋不住,若現在將你們滅殺,便無人知道是黃某所為。”黃姓修士凜然道,不過話剛說完,卻是不由的想起了那位黑袍修士,心中不由的一陣擔憂,自己若是將這兩人滅殺了,當真沒人知道嗎?
易秋見黃姓修士語氣有鬆動之意,滅殺自己不似先前那般堅決,微微一笑:“隻要前輩就此離去,我可當從未見過前輩,此後定然也不會向你黃家尋仇!”
“信口雌黃,你的話誰信?”黃姓修士喝道。
“不怕告訴前輩,家師乃瀟湘海湖,想必前輩也聽過家師之名吧,如此的話,前輩還不信晚輩的保證?”易秋淡淡說道。
“什麼?瀟湘海湖居然是你師尊?”黃姓修士驀然驚叫起來。
“此事做不得假的,是戰是合,前輩一言可決,否則現在還不算晚!”易秋大喝道。
黃姓修士定定看著易秋,想到傳聞中那瀟湘海湖的種種可怕之處,心內已經相信了易秋所言,此子若不是瀟湘海湖的弟子,那黑袍修士會不親自動手?
想到此處不由的暗恨起那黑袍修士,同時隻想立即抽身離去。
“若是黃某就此離去,這位小哥可否以瀟湘前輩的名義保證日後不來尋我麻煩?”黃姓修士麵色數番變化,好一會後苦澀說道。
易秋點了點頭:“小子以師父名義保證,若前輩就此離去,日後定不會去尋你黃家麻煩!”
黃姓修士道:“好,黃某相信你,這就離去。”
語畢,收起剛祭出的黃色磚狀物,化為一道黃光向遠處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