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府,自夏文宣進宮後,府裏的人就聚集在一起,一家三代都被打,他們滿心的都期待著夏文宣帶回來好消息。
“老爺,那小腿崽子,缺心爛肺的狗東西,竟然剛打你,也不怕太大雷劈,就是被皇上處死也是他的報應!”老夫人朱翠柳的話依舊彪悍粗糙,表情也凶狠異常。
“哼。”
老王爺夏成銘冷哼一聲,直接表明他的態度,但他想的比朱翠柳多得太多,他知道將這件事情鬧大,就算夏延亮收到懲罰,丟人的還是他們誠王府,隻是,他雖然好麵子,這些娘卻也看得明白,流言蜚語這玩意,也就是一時的,時間一久,就會被遺忘,哪裏有夏延亮手中的十萬兵權來得實在。
宋秋月低垂眉頭,用來掩飾嚴厲的輕蔑和嘲諷,這麼多年了,婆婆依舊是鄉下婆子的姿態,就算是穿上錦衣華服,帶著昂貴的珠寶首飾,依舊掩蓋不了她渾身上下的粗鄙。
至於公公的算計,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算是皇上懲罰了夏延亮,收回他的兵權,她也不認為還會落到誠王府身上,這些年皇上的手段看似溫和,可每一步,都在不斷地收回那些老臣們的權力,偏偏誠王府的人每一個人看出來,還真當他們是先皇在世時的風光,想到其他姐妹的日子,她心裏是異常難受。
“爹,娘,”即使心裏想這麼多,宋秋月抬起頭的時候,還是不得不帶著一臉端莊的笑容,“無論皇上如何懲處那孩子,都是他咎由自取。”
“大嫂說得是。”
二老爺夏文辭點頭,他是非常慶幸,那一日,他並沒有跟父親,大哥一起去,看著臉上還青腫侄兒和父親,他就覺得疼。
夏明希一直沒說話,當初在將軍府所說的話他是出自真心的,整個誠王府現在就他一個男孫,雖說這樣沒有其他府裏繼承人的擔心和爭鬥,可同樣的,要是出了事情,也沒個兄弟幫一把。
隻是,每次一想到夏延亮那雙眼睛,他就覺得渾身發冷,直覺告訴他,對方很強大,而這樣的感覺,他就是在麵對幾位皇子的時候,也是沒有的,所以,他並沒有其他人那麼樂觀,反而多了一層擔憂。
祖父和父親這樣不顧情麵明目張膽地將他告上朝堂,可能立下那樣軍功的人,真的是這麼一件事情就能打到的嗎?若是皇上留情,那麼,以後他們誠王府裏,有能和他對上的人嗎?
想到他被毫不猶豫地扔了出來,想到那些下人沒有留情的拳打腳踢,那樣狠心的人,會因為受了處罰就任由祖父和父親擺布嗎?
越想夏明希就越覺得恐懼,看著自己的親人,他甚至有種他們現在都在自掘墳墓的預感。
直到他看著一臉陰沉的父親走進來時,那種感覺是更加強烈。
“宣兒,如何?”
朱翠柳迫不及待地問道。
“丟人,我活到這麼大,從沒像現在這麼丟人過!”夏文宣一想到今□□堂上的事情,整個人是惱羞得無法自拔,一屁股坐下後,說完這話,整個人都喘著粗氣。
“老爺,先喝口水,順順氣,有什麼話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