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會議室,麵對梁瑞,江銘臉上的冷冽嚴肅就消失了,小心翼翼的笑道:“我剛才可能表現的太嚴厲了點,不過你剛回來,不這樣也鎮不住場子。”
梁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沒大男子主義。”
江銘是為了幫他立威,自己能樂得輕鬆有什麼不好,他一向隻看重結果,不在乎流言蜚語。
江銘鬆了口氣,討好的笑,“我知道你一向是最通情達理的。”
這番狗腿的樣子,落入走得比較慢的一些人眼裏,個個都是一臉懵逼。
不認識梁瑞心道這是何方神聖,能讓江總這樣小意陪著,比對待祖宗還傷心。認識梁瑞的老人則是心思翻江倒海,當初江銘怎麼對待梁瑞並且逼‘死’他的過程,這些人可是全部都看在眼裏的,怎麼梁瑞死而複活一番,江銘的態度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比對待他老子都上心!
“對了,這是你的辦公室。”江銘把梁瑞領到辦公室門口。
梁瑞站住不動,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江銘輕咳一聲:“這裏原本就是你以前的辦公室,我不忍心荒廢著,所以這些年一直是我在用,沒有別的人用過,稍微收拾一下給你騰出來很方便。”
“我上班的第一天就把總裁的辦公室給占了?”梁瑞挑眉,江銘這舉動可就有點過了。
江銘裝作沒有聽出來,低聲下氣的懇求道:“我已經讓人把旁邊的會議室收拾出來作為我的辦公室,不過還要幾天才能好,這幾天能讓我和你共用一下嗎?”
梁瑞看著他,半晌發出一聲嗤笑:“我能不同意嗎?”
自己不但占了江銘的辦公室,還第一天就把他趕出去讓他無處可去,這樣恃寵而驕的霸道名聲他可受不起。
江銘的臉色變了一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梁瑞淡淡道。
江銘苦笑了一下:“你要不喜歡,我去別的地方,保證不會讓人說你閑話的。”
“不必,進來吧。”梁瑞抬步進門,片刻後,回頭道:“我既然回到這裏,自然不在乎閑言碎語。”他隻在乎怎麼盡快站穩腳跟,江銘願意上趕著給他利用,他有什麼理由要拒絕?難不成他還會害怕和江銘共處一室不成?
那才可笑。
這樣的峰回路轉江銘有些沒想到,他怔了一下,隨即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不論怎樣,隻要梁瑞不再處處把他推遠,他便已經心滿意足,至於這其中如今有多少真情實意,他已經在乎不過來。
梁瑞進來一看,微微眯起眼睛。
這裏的擺設……和多年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而且從擺設來看,也並不是江銘專門還原的,可見一直是這個模樣。江銘就在這樣的一間辦公室待了八年嗎?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坐在那裏的?
梁瑞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像心口輕輕的痛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他似乎已經淡淡忘懷了許多傷痛,不會再輕易有情緒波動了,而江銘……卻始終能觸中他心裏柔然的地方。
這是否意味著,他依舊沒有徹底放下?
這種認知讓梁瑞莫名的有些煩躁,不過他已經決定,不會再感情用事了。
兩人剛回來沒多久,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梁瑞斂去心中的漣漪波動,看向門口。
江銘走在後麵,直接說了聲,“進來。”
敲門的是趙越,他還不知道這間辦公室已經換了主人,看到梁瑞也在這裏,臉色頓時有些不好。
“梁總。”趙越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聲招呼,然後對江銘道:“我有些事想和您說。”
“說吧。”江銘坐在沙發上,他對待趙越,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這個……”趙越嗬嗬一笑,視線掠過梁瑞,“我覺得還是單獨和您彙報比較好。”
江銘眼裏的神色更冷了些,“我看不必,要麼就現在說,要麼就不用說了。”
“你……”江銘的冷淡和強硬讓趙越心中更涼,看來自己做的事確實被發現了,否則江銘怎麼可能這樣對他,他是來求情的,當然不能當著梁瑞的麵。